,就在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林晗心即刻一墜。
旁邊躺著的那一個被這夜半哭聲所驚擾,踢著他腿撒嬌著要他掛電話。他赤著身子下了床,在牆上狠狠捶了拳,對著杜希聲破口大罵哭你媽,你特麼又怎麼對夏苒了。
杜希聲那一副腔調,林哈哈至今難忘,男人哭著哭著停下來,繼而苦澀地笑出來林哈哈,夏苒和我離婚了,她要我給她自由,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是我老婆,死了之後也不進我們杜家的祖墳。
林晗想著就更加重了一分力,手在她腿根狠狠揉了揉。
夏苒撐桌一下子跳起來,大家都是一驚,視線齊刷刷轉到她紅通通的臉上。她說“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林晗跟著站起來,拽著她胳膊,打定主意一點要讓她下不來臺,似笑非笑道“怎麼了,連陪你青梅竹馬長大的好哥哥喝一杯都不行?”
夏苒狠狠瞪他,他一臉無辜的笑。
桌上的人紛紛來打圓場,譏笑林晗道“林哈哈,你就拉倒吧,你要當夏苒的哥哥,人夏苒可不搭理你。別熱臉貼人冷屁股了,把你從國外買的鉑金包拿出來,興許夏美人就賞你這個面子了。”
林晗冷哼一聲“她這種土妞,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還鉑金包,拎個菜籃子才符合她氣質。”
唇槍舌劍,此刻是說者有意,聽者無心,大家都當是玩笑。杜希聲起身分開兩人時,大家起鬨更甚,紛紛拍手“林哈哈你可小心了,人家老公來找你麻煩了。”
杜希聲也很配合地環住夏苒,懷裡的人立時一僵,他當沒發現,對林晗說“林哈哈,你倒時差倒得腦子壞了吧,欺負我老婆幹嘛。”
林晗咬文嚼字“嗯,你老婆。”
三人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夏苒不想做這出戏的女主角,從杜希聲懷裡出來往外走,杜希聲牽住她手,問用不用我陪你,她一扭腕的掙脫了,說給大家聽“我去去就來。”
林晗接過擦手的熱毛巾,揩了下嘴,說“我也去一趟,酒喝多了,尿急。”
大家又起鬨“希聲你快跟著她們倆,看看是不是私會去了。”
杜希聲看了會兩人的背影,坐下來“說什麼呢,他們倆可是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剛走出十米,林晗就追上了夏苒,手心癢兮兮的,忍不住撈了撈她的披肩外長長的流蘇。
他壓著聲音“我有話對你說。”
夏苒狠狠剜過去一眼,聲音也壓得極低“你能跟我這土妞有話說?”
“說真的,我們必須找個地方聊聊,就現在!”
“你發什麼瘋,這兒是蘇珊婚禮,這麼多人在!”
“夏苒,我警告你,我現在沒發瘋,但你要再不聽我的,我可就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了。”
夏苒後悔得直想咬舌頭,早知道不該圖一時之快和這麼親近的男人上‘床的,否則一走了之一了百了,上哪兒還能遇到這麼尷尬的場面。
他是不是還想用這件事來威脅她?
可她夏苒也不是嚇大的,實在不行撕破臉皮,大鬧一場,反正她也不想在這隋興久待,大不了搞臭了名聲重回禾水,她又是好漢一條。
想著就加快了步子,不管他在後頭怎樣發狠,她只當自己聾了,置若罔聞,往女衛前一拐,推門走進去。
沒想到林晗跟著闖進來,抓著她胳膊將她禁錮在懷裡,開了一扇門,將她狠推進去,自己拿腳後跟踹上了門,再利落上鎖。
夏苒撲著打上來,這個人可真是瘋了,瘋了,幸好方才裡頭沒有人,否則教人看見了,怎麼看,怎麼說,說得清?
林晗也不躲也不閃,就這麼直挺挺地站著任她打,等她打累了,打懵了,自己也不知道這股邪氣從何而來——
他等來時機,一把掐住她腰推到牆上,用力地吻她。
高手對招,這一場關乎尊嚴的吻裡,兩人都用盡了渾身解數。一個是避讓迂迴,試圖四兩撥千斤的化解紛爭,一個是橫衝直撞,連啃帶咬,信奉簡單即有效。
封閉的空間,隨時可能打破的寧靜,以及和空氣裡檀香的催化,激發人心底最邪惡的那點因子,初時打成平手的一場惡鬥終於開始傾斜。
林晗用硬邦邦的身體狠狠頂她,用熾熱的唇舌糾纏她,將他殘留在她體內尚未磨滅的那種感覺一點點勾出。
夏苒終於抵抗不住軟下的四肢和腹部的暖流,身體比大腦先投降,這份感覺完全是肉‘欲的,骯髒的,不道德的……可她居然也沒有辦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