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我的仇人是誰。”
“現在呢?”明知道她的話已經很清楚,宇文邕還是追問了一句。
玉清搖搖頭,“現在我只想如何報仇。”
“你就只想著報仇?”宇文邕言語中頗為急切,“玉清,你可知道,貴妃……”
“四哥,皇后來了。”玉清像似沒聽到宇文邕的話,看向緩緩而來的李幼蓉。
宇文邕生性節儉,不喜鋪張,因此李幼蓉穿著也頗為簡素。
宇文邕見李幼蓉,溫晴微笑,扶起李幼蓉行了一半的禮。李幼蓉心裡明白,只有在這玉安宮,才能見到皇上如煦的笑容,雖然淺,卻暖心。
宇文邕聽她們閒聊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李幼蓉看著宇文邕的背影,心中微酸。夫妻多年,宇文邕封她為後,敬她,重她,可是宇文邕的可有愛過她?方才宇文邕瞧玉清的眼神,那份柔情,那份殷切,那才是愛,對她從未有過。
“玉清,這些年來,皇上的心意從未變過,貴妃之位一直空懸,你該知道皇上是為你留的,”李幼蓉勸道,“皇上的后妃並不多,馮順容、鄭修容和薛美人,我嫁他時,她們已經進府,算起來,這三位女子跟隨皇上也有多年。我曾提議晉封馮順容為德妃,位列三夫人之末,皇上一直未同意,這你也是知道,其實皇上只想封你為貴妃。”
李幼蓉嘴角溢位一抹苦澀,若非她頂著齊國長公主的尊銜,若非她安分守己,處處順著宇文邕的意思,若非玉清不想成為他的后妃,只怕她這個皇后之位早早就讓與了玉清。
“他的心意,我何嘗不知。”玉清半垂著頭,只是她與高演的這一場夢,她是醒不了了,也不願意醒來。
李幼蓉看著玉清沉默不語,眼中的憂傷和嘴角的苦澀一覽無遺,心中不忍,“可是你總不能一直無名無分的待在皇宮。”
“你也知道皇上的執著,即便我向他提議封你為榮國夫人,他也不同意,”李幼蓉嘆道,“為了能讓你安心待在皇宮,皇上特賜玉安宮給你。你是個聰明之人,皇上之所以賜名玉安,不過是想讓你能長久安心的住在宮裡。皇上的意思再明瞭不過,這貴妃之位,皇上是鐵了心要留給你。”
“我要名分有何用!”玉清苦笑。
李幼蓉聞言,知道再勸也是無用,“玉清,你可曾怨過我?”問完,又覺得不該問,微微的垂下頭。
“你們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今日問了我同一個問題,”玉清笑道,“我已經回答過了,不想再說,你去問四哥吧。”
聽聞宇文邕問了,李幼蓉一點也不奇怪,“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皇上,是他的心結,今日,他總算問出來了。”
☆、李幼蓉慶幸救逐溪 文宣後被辱險喪命
溪兒見皇后來了,拍著小手跑了過來,也不行禮,直往李幼蓉的懷裡鑽。
“溪兒,越來越沒規矩了。”玉清雖在責怪,卻是一臉的笑意。
“無事,”李幼蓉疼惜的看著溪兒。
“皇后娘娘,贇哥哥和贊哥哥還在讀書麼?”
“你贇哥哥應該還在讀書,至於你贊哥哥,今兒沒被先生罰,現在應是去騎馬了。”
“我也要去,”溪兒看向玉清,“姑母,我想去跟贊哥哥一起學騎馬,好不好?”
玉清知道,若不答應,這丫頭一定會纏到她答應為止,逐點點頭。
李幼蓉看著溪兒歡快的背影,嘆道,“一晃都快八年了,溪兒都長這麼高了。”
“是啊,快八年了,還記得剛到周國時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玉清回想那日,當看到病榻上的逐溪和襁褓中的嬰兒時,頓時明白,來周國是對的。
孩子尚未取名,逐溪問她取什麼名字好,她說就叫元曦吧。逐溪頭點了一半,便去了,嘴角還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似乎就是為了見她一面。
“溪兒越長越像你,”李幼蓉笑道,“實足一個美人胚子。”
“你這是在誇我麼!”玉清笑言,“溪兒是二哥的孩子,長的像我也不奇怪。”
“論容貌,世上只怕無人能及,”李幼蓉言語誠摯,“只是這一份與生俱來的清冷,卻是你沒有的。”
玉清也發現了,溪兒即便是在笑的時候,仍是有淡淡的清幽,“逐溪本就如此。”
說到逐溪,李幼蓉目中一熱,拉著玉清的手,“我這一生,若說做對的事情,就是救下逐溪。”
當年,屬下來報,說找到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