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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元仲廉淡淡一笑,“既然如此,要錯,我們就一起錯,我曾對自己說過,凡事我都要與你一起承受,即便是罪孽我也甘之如飴。”

逐溪一愣,不明白元仲廉是何意思。元仲廉取出手中長劍,揮劍向玉清砍去。逐溪震驚,提劍格擋。元仲廉劍鋒急轉,劈向逐溪手中長劍,哐噹一聲,逐溪手中長劍應聲而落。

元仲廉收回長劍,伸手一帶,將逐溪攬入懷中,這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卻像似守候千年之後的重逢。

逐溪癱落在他的懷裡,蜷縮如貓,淚水潸然而落。

元仲廉看到她滿臉的淚水,才知道她並不是如平日裡那般堅強,只是一味的逞強,她終究是個弱女子,心中一顫,手臂摟的更緊。

“逐溪,你就是這麼報答老夫的麼?”胡相憤怒的喝道。

“爹,你非要逼死逐溪麼?”玉清哽咽道。

珮芝冷笑的看著父親,“你非要逼死逼瘋利用完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才甘心麼?!你可以對我和玉清不聞不問,可是琇芝是你和母親的親生女兒,你也要這麼對她麼?你可為母親想過?”

玉清驚訝的看向大姐,原來大姐早已知道大娘不是她的生母。

胡相錯愕一瞥,淡道,“原來你知道。”

“讓開,讓開。”

身後傳來一女子的叫喊聲,玉清轉身望去正是大娘,逐揚手讓士兵放她進來。

胡夫人跌跌撞撞奔到宋欽的面前,一臉的怒氣,“老爺,琇芝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放了她!”

胡延啐道,“婦人之見,你給我滾回去。”

“你讓我滾?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胡夫人一震,目露兇光,越說越氣,怒罵道,“胡延,你敢兇我,你是不是糊塗了,要不是我爹,你能坐上尚書僕射的位置麼。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想要什麼,但是你不能拿琇芝作籌碼,放了她,不然,我定跟你沒完。”

“沒完?”胡延冷笑一聲,目光陡然陰森,手中長劍一轉,刺向胡夫人的胸口,猛地收回長劍,帶出一縷腥紅。

突如其來的鉅變,讓眾人一驚。玉清震驚的望向父親,沒想到父親會如此無情,那可是他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

“娘——。”琇芝淒厲的喊聲響徹整個宣政殿,在大殿上空迴盪,瘋了般的推開挾持她的人。挾持琇芝的男子見宋相刺傷宋夫人也是一驚,任由琇芝將他推開。

琇芝衝到胡夫人的身旁,伸手捂住宋夫人胸口上的傷,可是越捂血似乎流的越多,沿著指間的縫隙洶湧溢位。

“娘,娘,你不會有事的。”琇芝淚水奔流,泣不成聲。

倒是高湛眼明手快,趁勢將琇芝和胡夫人提了過來。

胡夫人死死的盯著宋欽,無法相信方才的那一劍是他所賜。

胡延避開胡夫人殷殷期期中悲涼絕望的目光,別過臉去。

琇芝憤恨的看向父親,“爹,女兒的命本就是你們給的,你要女兒的命,女兒沒有半點怨言,可是娘做錯什麼,她跟了你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你今日給她一劍麼?!”

“老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胡夫人氣息減弱,顫顫的說出話來,淚水滾滾而落,淒涼的落在心裡,如寒冰徹骨。

“哎——,冤孽。”

一聲輕嘆,一個輕柔的聲音帶著悲然在身後響起。玉清霍然回首,一輛馬車已停在面前,雖未見到車裡的人,但是那聲音再熟悉不過。

橫簾捲起,梅汐和蘭姨先行下了馬車,伸手扶出了車內的人。

一襲雪衣白雲裁,一拂衣袖梨花開,一步生蓮風拂柳,一眸盈盈秋水來。一卷水墨畫,一副青川水,佳人淩塵踏雲,緩緩而至。頃刻間,天地失顏色,日月無光華。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眼前清絕之資的女子,不禁發現此女子與玉清極為相像。惟有眼角眉梢處是歷經滄桑後的清韻,昭示著韶華已過。

玉清已奔到了女子面前,淚水滾落,“娘。”

“玉兒,”玉清娘伸手拭去玉清的淚水,雙目含笑,“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玉清奮力搖頭,多年之後,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沉靜溫柔的聲音,心中一酸,“玉兒不苦。”

高演走向前,看著玉清的娘,這個容貌與母妃並稱天下的女子,確實如張敬一所說清絕人間,也難怪玉清有如此容華,“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見高演拜見孃親,玉清深深一笑,低眉頷首道,“娘,他是高演,玉兒的良人。”

玉清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