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停了艘小型遊輪,遊輪上燈火通明。
“陳進,你不會打算大晚上的帶我出海吧。”奚禹看見海邊上停了艘遊輪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晚上六月的天,說風就是雨的,能隨便出海嗎,她可真不想陪他掉進海里喂鯊魚,就是死也不能跟他死一塊兒啊,來世投胎的路兩個人會不會有點堵呢。
主要是今生已經很倒黴的跟他牽扯不清了要攪和在一起熬日子了,她不想來生還要看到這張討人厭的臉,不然她會忍不住投胎成頭豬,哪怕變條狗都行。
“為什不呢。”陳進聳肩道,愛聳肩的都是二十來歲的大男孩小姑娘愛做的動作,當然,奚禹也不另外,聳肩是她標誌性表示不懈的動作,陳進在這短短兩月的時間之內到是跟她學的有模有樣,果然,夫妻之間都很容易影響對方的生活習慣。
“有病,要出海,你自己出,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陳進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一個打橫抱起,往肩上一抗,大步流星的往遊輪上走去。
這就是男人女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這是一艘供私人遊樂完玩賞的遊輪,裡面空間不是很大,陳進應該有讓人特意裝飾一番,甲板上的欄杆扎滿了粉色的玫瑰各色的氣球。
內廳裡,放置了一張長方形的餐桌,三叉形的雕紋紅燭,露出點點燃芯。
呵呵……開了那麼遠的的車就為了來這吹著海風吃燭光晚餐嗎?
奚禹沒有心情吃這個燭光晚餐,可以說就是與陳進在一起,喝口稀飯她都嫌塞牙。
倚靠在欄杆上,讓溫涼的海風輕輕的拂過面龐。
張揚在上大學時加入了學校的詩社,舞文弄墨會點皮毛,在她十七歲生日那晚,張揚也帶她來了東海灣,同樣的地方。
他為她吟了一首現代詩,這首詩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海,清涼的溫情裡有著幸福的悠盪,洶湧的波浪裡也有愛的光華,夢,在深海的激流裡開花,唱出的歌謠帶著真情的童話。
十七歲女孩子夢幻般的年紀,那個二十一歲的少年,在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聲下,向她許下了諾言,“小禹,我們會是一生的童話。”
諾言很美,那個吻更美,伴著鹹鹹的海風,二十一歲的男孩第一次吻了十七歲的女孩。
是他們的一生太短,還是他們的童話世界似泡沫,一觸即破。
一望無垠的黑色海面,大海消失在這深沉的黑裡。只有鹹鹹的海風,在告訴她,她踩著故地在回憶故人。
思緒萬千……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baby……生日快樂寶寶。”
陳進的聲音渾厚有力深沉溫潤,唱著歡樂的生日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突兀。
“小禹,生日快樂。”陳進推著餐桌來到她的面前,可愛精緻的三層蛋糕,並不大,上面豎了兩個擁抱在一起的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寓意著他和她。
“蛋糕在哪裡不能吃,幹嘛非要來這,怪冷的。”奚禹對著陳進深情似水的眸子有些不自然,搓了搓了起了層細細的雞皮疙瘩的雙臂。
陳進示意立在一旁的傭人,傭人很快遞過來一件粉色的流蘇披肩,陳進將披肩給奚禹維好。
“不覺得伴著海風許著願很美嗎。”陳進反問。
“不覺得。”奚禹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進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各種拆臺。
“許個願吧。”
“噗噗噗……”奚禹一口氣悶聲將蛋糕上插著的那二十二根蠟燭全部吹滅,像是在向陳進展示她驕人的肺活量一般。
“你怎麼不許願就吹蠟燭啊。”陳進有些不滿道。
“許願?為什麼要許呢,反正也不會實現,幹嘛要多此一舉。”奚禹佯裝狐疑的反問陳進。
“你連許都沒許一下,又如何知道不會實現,你是諸葛孔明嗎?”
許願吹蠟燭切蛋糕是每個女孩子最愛做的事兒,怎麼到他陳進的老婆這裡怎麼就這麼難呢。
“那我的願望,是希望能早日離開你,能實現嗎”。
陳進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奚禹這等狠心的女子,他一顆真心捧在她面前,她除了踐踏就是肆意妄為的再次踐踏。
“或許能,或許不能,得看我什麼時候玩膩你在說,期限也許是十年一百年都不一定。”
“所以說,你還讓我許什麼願,陳進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