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便可使用,倒是適合你研習。想不想學?”
我欣然點頭。這樣好機會,這樣好本事,不學就傻了。
雖說我與她結交併非有所求,但送上門的好處,卻也不想推辭。
就這樣,李襄陽當真留下用心教了我三日。
這閉穴術據說是她偶然所得,精妙難言,只是需配合專門的心法,故而有修為之人反習不得。
我這樣完全白紙一樣的人才,倒可以不計較這些。
到第三日,我已將所有口訣謹記於胸。
李襄陽檢視我的進境,點頭道:“我能教的只到這裡,接下來就看你自己領悟。記得每日至少照此心法執行一周天,閉穴效果慢慢就能顯現,越練越是精純。”
想了想,又加一句,“這東西學好了,不說傷人,自保總是可以的。”
我行禮認真謝過,她也不客氣地受了,一邊似笑非笑道:“其軒,從此我可也算你半師了。”
我撇嘴。“得了李襄陽,你收我這徒弟也不嫌寒磣。”
她大笑。“說的也是。我走了,日後有機會再找你斗酒。”
幾下縱躍,話音尚餘,人已去得遠了。
我看著她杳如飛鶴的聲影,心想以後有機會,學個輕功才好。
出林子在鎮上僱了個車,走了大半日,終是回了京城。再見到熟悉的街道風物,居然有些想念。及至跨入何府大門,看著一路招呼的僕從都覺親切。
或者不知覺裡,還是把這裡當成了家。
只是為何他們看我的臉色都有幾分奇怪。眼底閃爍,如果沒看錯,那居然是憐憫?
“回來了。”
我一面心裡嘀咕,一面沒留意已到了正廳門口。
聞聲抬頭,何太華一襲青色錦緞長袍,密垂華繡,臉上是淡淡的笑。
躬身行禮。“母親大人,幸不辱命。”
“你做得很好,吳統領上書頗有誇獎,皇上也對你大為讚賞。這一路辛苦,先下去好生歇息。”
“是。”我起立行了幾步,到底忍不住,又轉身問道:“母親大人,可是還有話吩咐?”
何太華盯著我看了半日,笑了。“出去一趟,倒是學精乖了。我本想讓你先安生歇一日的。”
我撓撓頭,心道您那“何其軒其實你還有些別的麻煩”的表情,我實在是見得多了。
何太華道:“前陣子江明佐長子,也就是你那未婚夫,正式出學在禮部任了文職,因為寫了幾篇要緊文章,女帝甚喜,說要給他一次封賞。”講到這裡頓了一頓,“你猜江晉久求了什麼?”
你當你吳宗憲啊,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孩兒不知。”
何太華嘴角一咧。“他突然跪地說臣不要任何封賞,只求皇上同意一件事。”
“請皇上下旨,廢了他江晉久與你何其軒的婚約。”
第二十三章
“解除婚約?”我愣了一下。
“嗯。”
“跪求?”
“嗯。”
我發了好一會呆。
不是不知道江晉久討厭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直不滿意這門婚事。
只是真沒料到,竟討厭到這個份上。
跪求解除婚約。
這種事,即使皇上寵他,做出來只怕也是不討喜。
何況物件還是我,鳳起天子師何太華長女,這樣刮何右相耳光的行為,不明擺著為難姬長陵麼。
然君無戲言,做皇帝的人說出口的話,又怎能反悔?
無論江晉久如何天真任性,這一步實在是過分胡來了。
我不由苦笑。“皇上罰了他什麼?”
何太華雙目灼灼。“你又怎知他受了罰?”
我嘆口氣。“他這樣逼宮,皇上定然許之,只是心頭有氣,懲罰更不能免。”
何太華笑。“撤了禮部侍郎名銜,賞了個祭祀官的閒職,如今已發到司白山太安寺,替皇上抄經祈福。”
“嘿。”就知道姬長陵會發火,沒成想氣這麼大。撤職也罷了,直接將人發配到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只怕從此不得翻身。小小年紀,本可仕途無量,就這麼斷了前程。
何苦來哉。
“你沒什麼話說?”何太華長眉一軒。
“說什麼?”我摸摸鼻子。這裡面有我什麼事?又能有我什麼事呢?
“母親若無其他吩咐,其軒先行回房了。”
何太華看我一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