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追來。
我越走越遠,他就越變越小。
“回去,我還有話要問他——”我急得推謝清流。
“問什麼?”這一個腳下不停,只是冷笑,繼而淡淡道,“何其軒,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他嫁趙無極,根本不是為了氣你,而是另有所圖。”
我真的不明白麼?皺緊眉頭,或許不是真不明白。
但人們總是隻記得他們想聽的話,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推斷。
從前我就知道,我與他並非沒有機會在一起,只是他每次的選擇都不是我。
“我的確是傻,這麼傻,你怎麼也不嫌棄?你這般品貌,幹嘛非要做我的正君,你也是別有目的的對麼?”明知道傷害我的是他陳訴的事實,不是他,我卻仍肆無忌憚地說這樣的話。
“他突然停步,看著我,嘴邊露出微笑。“對,我的確別有目的。”將我往他懷裡靠靠,柔聲道:“你這傻樣其實也不錯。”
“清流,”我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他身上總有股淡淡藥香,若有似無,伴著體溫嫋嫋。“你知道麼,我光是想著,這個我喜歡的人,馬上會被別人抱在懷裡,就心痛得要死。”
我在他懷裡,說著想念另一個男人的話,不過是仗著我知道,他喜歡我。
無論是否別有目的。
謝清流僵了一下,半日不語。又繼續走。
走了許久,路上些微的顛簸,加上酒意上湧,我昏昏欲睡裡,聽到他低聲道:“我知道。就好像我喜歡的人,明明被我抱在懷裡,卻想著別人,一樣的心痛。”
我渾身一顫,自心底湧出一股暖意,對著他心口位置,哈了一口熱氣。
這樣,是不是就不那麼痛了?
兩個人貼的那麼近,他的肌肉是如何緊繃流暢,我都知道。
隔著衣服咬住他的胸,嘴裡含糊道:“清流,是不是快到家了?”
“嗯。”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發震,青音更有磁性。
“我今日想歇在瓊華樓,好不好?”
謝清流輕笑一聲,極快地在我脖頸啄了一吻。“好。”
腳底騰雲駕霧一般,及到相符,番強而入。沒一會功夫,我已被放置在他那張軟榻上。
他直起身欲行,被我一把拽住衣襬。“不許走!”
他無奈地笑。“我給你泡壺熱茶,這樣天喝冷酒,別傷了身子。”
我死不放手,只是巴巴地看著他。“其實——口水也是熱的。”
謝清流聞言一笑,猛然俯低身子,一下封住我的嘴。瞬間溫熱充盈,那靈巧的舌在我齒間輕掃曼舞,攪得人意亂神迷。卻在我一心想要汲取更多的時候,鬆開了桎梏。
我拽著他衣領,憤憤喘息道:“不要停!”
他笑出了聲。“鬆手!”
“不行 ”我皺起眉頭,“你是我正君,讓我佔便宜,天經地義,你不許走!”
“我不走,”他嘆口氣,“何其軒,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