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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傳來林俊佑清淺的笑聲:“好啊,那也要看你死不死的了。”

意識到沒有退路的時候,承歡放棄了掙扎,一個人若真是想死還不容易嗎?

她轉身衝向梳妝檯,抽屜裡有美工刀有剪子每一樣都能要了她的命。

可當她走到梳妝檯前,她才發現上面的東西都沒了,拉開抽屜也是空空如也,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站在屋裡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停留在陽臺窗戶上新立起來的防盜窗,她苦笑出聲。

剛剛她進來的時候還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這屋裡除了一張床之外其它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牆壁都覆上了一層軟綿綿的背景牆,她就算想撞死都沒機會。

看來,林俊佑早就計劃好了要拘禁她……

她去包裡翻手機,僅剩下百分之三的電量,按了兩下就黑屏關了機跟別提打電話求救了,她把臥室裡所有的角落找了一邊,所有的插頭和網線都被封掉了。

她現在完完全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了,明天的弔唁會,大家只會知道,言承歡因為受不了父親去世的打擊而病倒,所以由言家養子林俊佑全權處理一切喪事事宜。

她現在究處在一個什麼狀態裡面?被拘禁,連想死都死不了,無助恐懼到了極點,她跌坐在床上覺得整個人從頭冷到了腳。

晚上用餐的時候,林俊佑一個人在餐廳裡吃飯,樓上傳來杯盤碎裂的聲音,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吃飯的興致,忙了一天,他有些餓了。

很快下人端著托盤從樓上下來,他瞥了一眼那托盤裡碎掉的碗盤和髒了飯菜,慢慢悠悠的擦了擦唇,輕輕的開口:“扔了吧。”

下人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退了下去,林俊佑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緊閉的臥室門自言自語:“想絕食?那就絕吧,我倒要看看這把犟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承歡這一夜就蜷縮在床上,像只蝸牛一樣哭了睡、睡了哭、夢裡沒有爸爸、沒有麥航遠、慢慢充斥的都是林俊佑各種表情豐富的臉,以及那份很久很久都沒再出現過的凌亂記憶,黑暗腥臭的巷子、瘋了一樣要撕裂她的男人,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次她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張帥氣俊朗卻如同蛇蠍的臉,尖銳的牙齒上都是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臉上,溫熱粘稠,突然他扯了扯嘴角,下一秒毫無預警的低頭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頸。

承歡撲騰了兩下坐起身來,驚恐的看著四周,天早已經大亮陽光在地板上反射出一輪一輪的防盜窗,心臟還在瘋狂的跳動,她伸手捂著試圖平復,臉上都是汗,就像剛剛做的那個夢裡的一樣,溫熱粘稠。

院子裡有吵雜的聲音傳來,是下人提醒林俊佑開車小心的聲音,承歡恍然,今天是爸爸的弔唁會……

她翻身下床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打著赤腳跑到陽臺上,隔著厚實的防盜窗眼見著林俊佑彎腰要上車,她連忙開口:“林俊佑。”

林俊佑眉毛挑了挑,嘴角上翹轉而揚頭看向三樓,今天的天氣太好,陽光刺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承歡知道林俊佑再看他於是立馬開口:“你放我出去,弔唁會我必須出席。”

林俊佑站的筆直,一身純黑的西裝,領上的一朵白色絹花成為了眾矢之的:“上午來不及了,但如果你中午好好吃飯,我就考慮考慮是不是下午帶你一起過去。”

承歡看著樓下站著的那個男人,明明那麼優秀、那麼好、可為什麼做出來的事情會這麼的陰暗?他會讀心術嗎?能洞悉她的思想,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間裡掐住她的七寸,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見承歡不開口說話,林俊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轉身高聲道:“沒關係,你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可以決定,慢慢想,當然,我希望你能用最短的時間,而不是繼續折磨彼此,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車尾燈亮起,油門轟轟作響,很快慢慢駛出院子,除了漫天的尾氣其它什麼都沒留下。

承歡無助的捏著防盜窗,額頭抵在手臂上,眼淚潸然淚下,究竟她該怎麼辦?

院子裡安靜極了,偌大的一個言家好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似得,家裡的那些的下人大多數都是新面孔,都是以林俊佑惟命是從的,哪裡還會在意家裡是不是有她這麼個小姐?

初春,小花園裡凋零了一個冬季的綠植開始泛綠,隱約間還能看見有一兩朵剛剛爆出來的花骨朵,一切美好的表象都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可內裡卻早已經變質,就像這偌大的言家,主人不在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折回臥室坐在床邊,地板上的涼意透過腳底板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