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他要見的人此時此刻就在一排鐵欄杆後面,那人垂著頭,身上的獄服一點都不合身,大的就好像個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得不和諧,寸半的頭髮被燈光照的發亮,一根根梳著就像是刺蝟的背刺一樣。
麥航遠慢慢的拉開椅子坐下,敲了敲冰冷的大理石桌面。
對面的人彷彿聽見了動靜,陡然抬起頭來:“嘿嘿嘿我我餓了我要吃包子吃肉包子”
這一幕完全是跳出麥航遠正常思維外的,這個秦超雙眼神色混沌不堪、雙手銬著手銬的地方一層厚厚的結痂,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銬著,手腕經常磨破、結痂、磨破再結痂,常年累積下來才會有那麼一層厚厚的結痂。
此時此刻他就是個標準的精神病人,不比起精神病人他的樣子更像是個腦癱患者,他嘴角滴滴答答不停的留著口水,四肢扭曲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無法做到的。
就在剛剛麥航遠進來的時候。他心裡甚至還在想,等會見到那個男人,他一定要親手狠狠的揍對方一頓,然後把承歡所受到的傷害一分不差的加倍還給他。
可此時此刻,他真正見到這個男人了,他卻根本動彈不了,這樣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四肢已經極度扭曲到變態的人,居然能去強迫一個女人?而且最後還成功了?
想到這裡,他倏地站起身,椅子發出呲啦一聲,他快步走向門口,開了門,獄警和右少卿就坐在外面椅子上。
他動作利落的走到獄警面前問了他一句:“這個人當年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獄警哦了一聲,饒了饒頭回答道:“剛來那會,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經常會囈語,不過他的四肢來的時候就有些變形了,獄醫當時也有看過,說這是典型的小兒麻痺症導致的後遺症。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麥航遠怔了怔:“沒沒什麼,我只是隨口一問。”
說完,他轉而又折了進去。
再進去,他動作雷厲風行的像只豹子一樣衝到欄杆邊雙手伸過去一把揪住秦超的衣服領子用力的將他拉近,因為用力過度,秦超的臉被卡在了欄杆裡,疼的他哇哇哇直叫。
麥航遠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好像是從喉嚨裡溢位來的一樣憤稔:“言承歡你記得嗎?你記得嗎?說究竟是不是你”
秦超痛苦的尖叫出聲:“疼我疼壞人壞人打我”
動靜不小,外面的獄警和右少卿都聽見了,兩個人立馬衝了進來,見狀連忙一邊一個去拽麥航遠:“航遠鬆手你忘了我和你說的話了?”
麥航遠這會哪裡還顧得上右少卿是不是和自己說過什麼,他這會已經被憤怒和不甘燒紅了眼睛,雙手青筋暴露,額上的脈絡也清晰可見,硬生生的,他彷彿硬生生的想要當場勒死對面的秦超。
獄警和右少卿花了不小的力氣才掰開了麥航遠的手,被鬆開的秦超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哭的越發驚天動地了起來,很快對面的門開了,進來了兩個獄警連抬帶拉的將秦超給拽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右少卿雖然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卻也沒料到,麥航遠會這般決絕兇猛,剛剛那個恨不能吃骨頭不吐渣的樣子真的是驚嚇到他了。
麥航遠怒極,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不斷的賁張出力量來試圖掙脫右少卿的禁錮。
“你放開,我要問清楚,他一個手腳嚴重變形的殘疾人是怎麼成功強迫一個女人的?”
右少卿立馬就明白了麥航遠的意思,連忙支走了獄警,試圖讓麥航遠冷靜下來。
“航遠,冷靜點,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麥航遠啪的一聲緊緊扣住椅子把手:“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剛剛那個秦超你也看見了,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外加小兒麻痺後遺症的典型,這樣一個人你確定他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右少卿沉默不語,因為他不可否認,一個四肢不健全的精神病能猥褻一個女人並得逞。最後還導致那個女人大出血,真要細想起來,這事兒還真是有點貓膩。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之後,江北郊區的天特別的黑,漆黑黑的夜空像是怪獸長大了口吞噬了剩下的路
從監獄裡出來之後,麥航遠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沉默著,八年前言承歡被這個秦超強了,而時間就是在他們約好私奔的那個夜晚。
嚴重的侵犯導致言承歡下體撕裂大出血,身體多處嚴重挫傷,尤其是腰上的那一塊撕裂傷,深到再往裡面一兩公分就會傷到腎臟。
這些都是他昨夜在那封法院的定案陳述書裡得知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