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孫醫生讓我去拿冰貼。”
林俊佑一把推開小護士,周遭的氣壓極低:“這個時候還拿什麼冰貼?39的高燒退燒針都不管用,物理降溫還有什麼用?準備200l生理鹽水,3l的阿奇黴素、2支病毒靈輸液。”
小護士連聲應承。一路小跑去藥房拿藥,林俊佑板著一張臉進了治療室,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承歡,小臉像花貓一樣,有泥漿有血液,臉色酡紅酡紅的,短髮溼溼噠噠的貼在脖子裡,額頭、臉上、脖子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手上都是血,無名指上一道深深的傷痕顯而易見。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近,探了探她的體溫,沉聲吩咐身邊的值夜醫生:“我已經吩咐護士去取生理鹽水了,等會直接輸液就好。”
說完腳步一轉就出了門,門咣噹一下被關上,聲音驚動了在走廊裡出神的麥航遠。
他順著聲音抬頭,還沒來得及望過去呢,頰邊就狠狠的捱了一拳,口腔壁撞到了牙齒上,溫熱的血立馬在口腔裡奔湧而至,腥甜腥甜。
林俊佑這一拳幾乎是用足了全力,麥航遠直接被掀翻在地,下一秒就像是食肉動物窺視了很久很久的獵物一樣,被狠狠的攥住了衣服前襟。
一夜未眠的兩人均是紅著眼睛,尤其是林俊佑,猙獰的彷彿恨不得要一把捏死麥航遠才肯罷休:“從小到大我們從來捨不得讓承歡受一點點的委屈和傷害。可是自從她認識了你,大傷小傷不說,最後還叛逆到要和家裡斷絕關係,你算什麼東西?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心心念念護著的寶貝憑什麼在你這裡就要受盡傷害和委屈?”
麥航遠是典型的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更何況眼下和自己對峙的是一直以來就不對眼的情敵呢?
他鬆了鬆脖子,伸手掰開林俊佑的手,面色陰沉。話語中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