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弟了,既然請了怎麼能不去?“好啊,地點你定吧,我有空。”“好,就在你家附近的飯店吃飯吧。我在你家樓下,下來一起去吧。”“啊?你在樓下?好小子,這麼久不見,你還知道我家?好,我現在就下來。”林傳芳結束通話了手機,只等著他下來。葉厚青對老婆說了一下,老婆雖然有些氣他,但還是放他去了。
兩個人一見面就是握手搭肩,親密地像是親兄弟一樣。畢竟是一起共患難的兄弟,感情自然深厚。林傳芳也不是平庸之輩,既然是為了自己的大事,排場齊全也是必要的。兩個人在頭等包間喝酒划拳,耍得不亦樂乎。酒吃得有了三分醉意,林傳芳想應該要說正事了,既然是好兄弟,又有什麼不可說的呢?和著三分醉意,他一股腦地把這些年的苦事全倒了出來,愛妻離世,父母雙亡……只是沒有把陌生人的事情說出來。“現在我只有一個兒子,在親戚家寄著,還要去美國,只怕還缺個照應……”葉厚青自是個仗義之人,聽見阿芳這樣說,怎麼能不雪中送炭?“不是還有你這個兄弟在嗎?把你兒子放在我家,和我女兒一樣吃喝,我老婆正愁沒個兒子養著呢……”林傳芳把手搭上了葉厚青的肩,“兄弟,此話當真?要是這樣的話,他就是你兒子,今後就和你家的姓,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他啊!可憐我家振蕭,沒了母親,從小跟著我孤苦伶仃,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一句都沒說過……”說著便要下淚,葉厚青只勸著,“大男人哭什麼,我知道你這些年受的罪,去了美國,以後有你甜頭的!我的話說一不二,還怕你青哥什麼?你放心地去,把孩子接來,回來後兒子還是你的!兄弟情義,有什麼不可以的!來,喝酒!……”林傳芳看葉厚青這樣爽快地答應了,思量葉厚青為人,必將把振蕭當做親子對待,家中後事是無慮的了。
一晚歡飲,林傳芳買了單,葉厚青也回去了。走在路上,林傳芳喝著酸梅汁,酒勁好了許多,也清醒了。他想著明天把振蕭接過來,再安排出國的事情。第二天,林傳芳來到了葉厚青家裡,見過了他的家人,感覺都還不錯。承諾過每個月打撫養費後,把孩子放在葉家就走了。當時的葉振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只是默默地望著,望著父親消失在眼裡。
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十幾年。這十幾年的葉振經歷了什麼?林傳芳一點都不知道。現在的葉振也算是一個經歷過狂風暴雨的人了,他又有什麼可怕的嗎?葉厚青拒絕了林傳芳的錢,帶他去上戶口時,認為“蕭”這個字太過頹喪,就把他取名為葉振,算是改頭換面了吧。
起初的林傳芳還是很想念兒子的,漸漸地留學生活也開始忙碌。他也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方亞萍,兩個人很快就結婚了,還有一個女兒。畢業的他選擇了定居美國,和家人一起在美國生活。開公司,拉客戶,搞營銷……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成功人士,在他的努力下,公司的經營蒸蒸日上,自己也有了名聲,生活也開始變得奢靡起來。在紙醉金迷中,他希望自己保持著一份清醒,就像他當初決定的那樣。一次名流雜誌的訪談中,他說他把自己定義成一個冒險家,敢作敢為,無所畏懼。然而歲月是無情的,它會把你自己的弊病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妻子對財富的狂熱追求,女兒對上流社會的慾望都使他必須做些什麼來維護他自己。他想起了大洋彼岸的兒子,他唯一的繼承人。“是啊,十八年快到了,他也要回到我身邊了。”林傳芳也開始給他的計劃收尾,“如果我對他的生命做了什麼錯事,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葉振只知自己的葉家的兒子,父母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並沒有什麼差別。放蕩不羈的他就在這世界裡放縱著,以前他總是和朋友們在一起,夜晚的黑總是對他有著特殊的吸引力。學校裡的他也是努力地往上爬,這是為了要證明他自己!經歷過荊棘坎坷的他比別人更有得勝的價值和征服的動力。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夜裡,他也曾思考過他生命的意義,我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管它呢,我不被這個世界所束縛,我敢真真正正地做我自己。
皎皎河漢,茫茫永珍,寂寥似夜之霓裳。終始遺忘,夢愛之吻,可知花紅阡陌?憶三顧之恩,嘆鏡中功名,落紅誰拾誰收?嫁與東風,憑爾去,忍淹留。
☆、夢憶
右岸的少女提燈在側,你站在橋上顒望,身影好似一場雪花。天外夢憶,終始不過一個結局?君若不悔,奴亦不怨,若我曾追尋你三千世,只為求得你今生一次回眸,可否給我這一次機會,讓我與你作一場煙花浮夢?
“怎麼還是那樣啊?葉振我不想再叫了……”紅晶耳邊劉志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幾天都是他的聲音。紅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