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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過眼雲煙,這世上能依偎的又能有幾個?還不如一片天邊的晚霞。”她總是希望能有一個人來溫暖她的記憶,哪怕只有一個回眸。

高二的生活簡單又忙碌,不得不要文理兼顧。讓大家欲言又止的歷史卻是她最愛的科目,背書難道不是她的強項嗎?自從小時候開始,她就對歷史情有獨鍾。“歷史,充滿傳奇,它是多麼的迷人,彷彿是一個戴著面紗的少女,在一片迷霧之中向你招手。”她在小學的時候看過百家講壇,痴迷於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初中又因為老師的賞識而信心倍增,次次奪得年段魁首;到現在,她看到大段的文字就好像是看到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背書技巧趣味,解題疑有神助。考試不過是文字遊戲,得勝的快樂讓她不能自已。一切的榮耀總是被肆意踩落,文綜的光環被數學瞬間打破,這仍是她的軟肋。年段裡的角逐,她落在第六位。

一個上午,葉振在走廊上站著,當紅晶快要走過來時,“紅姐,你的椅子能不能和我換?”紅晶看著葉振的面容,白白的臉上有著幾顆痘印,暗含著幾分憔悴,紅晶不覺失望了三分。“歷史?”“椅子。”紅晶也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教室,把椅子搬給他,“謝謝。”自此終於告別了不適。遇事須得趁熱打鐵,葉振有一天在課堂上對班主任說,他想到中間的位置上坐,經過了一番討論,老師還是答應了葉振。中間是章詩旎和鄧紅晶的座位,這是否意味著紅晶要還位於他?紅晶終究是個謹慎的人,深思熟慮,惜字如金,只是靜靜地看著將要發生的事情。“葉振會不會到我後面呢?”第二天課間,葉振搬來了兩張桌子,他拿出紙擦拭第四排的桌子,那第三排又是誰的呢?是於詩敏的。紅晶和於詩敏打了招呼,於是現在又多了兩個後桌。

當班級裡瀰漫著安逸的空氣時,她也不自覺被感化了。“你是我的一首詩,叫做天鵝與駿馬。羽翼淺唱,馳騁輝煌,那是你,斯逝如歸。”平凡的一個下午,紅晶從走廊上走回來,三樓的學生都出來站在走廊上,密密麻麻的一排,分不清人影。萬事順利,心無雜念,紅晶不由得洋溢著喜悅。一個眼神襲來,葉振正偏著頭,眯著眼睛,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紅晶像是收到了什麼秘密的訊息,盪漾著少女的羞赧,卻又忍不住偷看,“怎麼還在看啊……”終究是故作鎮定地走進了教室,不知道葉振的表情和背影。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看她了。紅晶默默地記憶著,細水長流,已經一個月了。她說不清是感動還是被愛,漸漸地,她開始依戀這一種感情,成為了一種不可或缺的東西。樓梯裡的相遇,四目相對,她先向他打招呼,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爛漫的笑容。紅晶再一次被打動了,“人生能有多少機會被愛。”紅晶目送著葉振走下去,又快速跑上樓梯,在走廊上看他是否到了一樓。天尚見憐,心有靈犀的剎那,葉振也抬頭看看那少女,然他終不是風月之人,天生浪子,英俊瀟灑,又自去逍遙。只留得紅晶一人心懷眷戀,憂遊樂復。

她總是留心觀察葉振的一舉一動,似乎已經把一顆心給了他。她開始嚮往自在安逸的生活,注重身心調養,斷絕葷食。夏火將至,紅晶開始在操場跑步,每天跑三圈。不知何起,葉振每天在操場邊的圍欄旁佇立,撐著手,酷帥人莫不敵。在這短暫的時光,他開始陪伴她。每當紅晶跑到離葉振近的地方時,她總會抬頭看著他,即使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三圈莫不隨,彷彿時間為之定格。她感恩,熱淚盈眶,因為從來沒有人如此關注過她。放學的路上,可以看見葉振站立過的地方,從右數過來第三個格子,他雖然已經離去,容得她久久凝望,遲遲不能忘懷。

最濃烈的感情不過一個盛夏。深秋時節,葉振漸漸地不再看她。靈魂之愛一時間失去了聯絡,紅晶開始心焦,一直等待,你為何遲遲不來?平和的氣息被打亂,眼球長出了血絲,心裡如同被煎熬一般,吃不下,睡不好,自認為得到的不過是一場空夢。紅晶開始翻閱醫書,“中心有違,中心不和。”愛慾是靜心也無法醫治的,她又能怎麼辦呢?她曾多次在心中對他說道:“把你最真實的心情告訴我吧。”現實中卻沒有迴音,她只是依戀著這種情感,無論存在與否。而現在情況卻如同火山爆發,像鳥兒失去了天空,魚兒失去了海洋。連生活也開始反抗。“這不能不說。”星期五的中午,她用她優秀的文筆寫好了第一封情書,暫時先放在家裡。下午放學,她到講臺上問生物老師問題,葉振眼含不捨,卻又離去,似暗嗔她的無情。週末的日子實在是難熬,不適越來越明顯,躺在床上卻像熱鍋。

終於到了星期一,課間無事,葉振和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