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痛苦也可以像蓮心一樣苦。話說蓮心還能入藥,我這幻聽能幹什麼?母親看紅晶這幾天瘋瘋癲癲的,就發簡訊讓葉振打電話來勸勸她,葉振還真照做了。一天中午,葉振打來了電話,母親看是葉振的,趕緊叫紅晶來接。葉振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低沉。葉振先問了問她最近的情況,看她總是沒精神。紅晶說她沒有休息好。葉振又轉移話題準備激發起紅晶的熱情,應該是這樣吧?葉振說漢字聽寫大賽要開始了,他自己也有報,看理科班一直拿第一,你就不想為我們班爭取爭取?紅晶知道了他的心意,這也不過是追名逐利之談罷了。她說她會努力比賽的。紅晶聽葉振的聲音好像很困,不解風情地讓葉振去睡覺。不知道葉振聽了有什麼感覺。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就掛了,耳邊的幻聽還是不休。
母親聽了紅晶的話,“人家是好心來問問你的,你怎麼讓人家去睡覺呢?他也是想了一箇中午才打算給你打電話的……”紅晶明白了什麼,她有點不敢面對下午的葉振了。她也只是想讓葉振去休息一下,沒有想那麼多。
漢字聽寫大賽很快就到了,在階梯教室舉行。紅晶去年也參加過,那時她還在理科班。紅晶來了就坐在座位上,葉振在她的後面和理科班的葉韶凡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紅晶有些吃醋,就在心裡想他們。終於輪到紅晶上場,她正被病痛折磨,身體像在雲裡霧裡一樣,路也走的軟綿綿的。她聽見評委說:“汙衊”。她就在黑板上寫,寫成了這個“誣衊”,誰知道就是錯呢?活的就像個汙衊。高一的時候她可是寫了兩次都沒有錯的,可惜第一戰就下來了,她沒好意思看葉振的表情。過了一會,葉振也上去了,他運氣不好,也寫錯了。紅晶坐在座位上看了一會,身體上的痛苦還沒有消失,幻聽也不停,她坐不住了,她想回家。紅晶就問了旁邊的趙晶晶,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趙晶晶同意了。紅晶回頭,葉振還和葉韶凡坐在一起。
趙晶晶家是丘洲鎮上的,要騎車回去,紅晶問了問她平時回家要多久之類的話,兩個人就分別了。在路上,紅晶看見了來接她的父親,父親問的也對答如流,難為她那時還是雲裡霧裡的,幻聽也說她怎麼能這樣,這樣看似的安寧。
我是春天的最後一片落葉,徒留我,今夏的最後一聲悲嘆。
這是紅晶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寫的一句話。她把自己想成落葉,病痛象徵著生命的凋零。她也會垂頭喪氣,感覺自己沒希望了,悲嘆也無可奈何。她想,春天的落葉,到夏天就應該飛落了吧。
不過在廣州的日子也是有一些樂趣的。父母要帶紅晶和外公去椰林山莊吃早茶,外婆腿腳不好就沒去。這也是廣東人的休閒時光了。開著車到了目的地,直衝飯店走去,已經也很多人了。挑了一個好位置坐下,服務員端來菊花茶來,味道還不錯。母親問紅晶想吃什麼,紅晶也不知道,讓外公先看。父親說附近的人都把房子租出去,每天打麻將閒聊,早上來吃早茶,日子很是自在。紅晶點了一份馬蹄糕,一份蝦餃,她覺得蝦餃最好吃。大家都點了幾樣,鳳爪、排骨、奶黃包什麼的,裡面還有賣其他東西。飽餐一頓之後,臨走前父母給外婆點了幾樣打包,也不能忘了吧。在廣州又呆了幾天之後,紅晶就和父母開車回家了,不過紅晶一直在車上睡覺罷了,睡醒了還沒到家。
很快的下學期開始了,這是最後一個學期了,大家都很努力。在這緊張的時候,顧曉惠卻生病了,有一天她請假去三信看病。回來後買了泡芙,分給大家吃,曉惠問紅晶吃不吃,紅晶沒好意思要,曉惠就往紅晶嘴裡塞了一個,很甜很鬆軟,很好吃。下午曉惠又給紅晶一個燈作為生日禮物,紅晶說謝謝,回家後開啟看,蠟燭,還有一串手鍊,紅晶一直沒用,但也是心意了。
連綿不斷的考試和講評,這也是高三的節奏了。紅晶每天除了上廁所就是在教室裡看書,只是看書嗎?當然還要看看葉振。葉振早上還是來的很晚,就算是紅晶想來的晚遇見他也不行。葉振早上又不吃飯了,下課總是趴在桌子上,上一些他沒興趣的課時他也會這樣。有時候帶一罐牛奶,每天去食堂買點什麼餅乾吃,這樣會飽嗎?中午放學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去吃飯,高二和他一起去的範松林也高職畢業了,獨來獨往,或許這就是葉振吧。
說起這範松林,原本是七班的人,母親說葉振告訴她他在七班有很多認識的人。紅晶在高二的時候幾乎每天都看見他們倆一起去吃飯,範松林應該也認識她吧,但那時紅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一天下午,紅晶去打水,剛走出教學樓門口就看見範松林和一個男生拿著水瓶走回來,範松林一看見紅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