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不心痛嘛。
“藍藍,節哀……你要顧著肚子的孩子呀。”他說。
從那晚,蔣東珏便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
公司他不去了,就呆在我身邊。
孩子?
我麻木的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還沒顯懷,看不出什麼來。
不是說是幸運之神嗎?
不是會帶來福氣嗎?
為什麼……會這樣呢?
愣愣的想著這些……還是沒敢相信父親真的離開了。
他才五十多而已。
還這麼年輕呢。
後來發生什麼事,不知道了。
原來,自己暈倒了。
兩天後才甦醒過來。
不僅自己,大家都十分憔悴。
“藍藍,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才剛養回……又……哎,顧好身子啊。”
蔣媽媽淚流滿面的對我說。
“我沒胃口,真的吃不下。”
我麻木的對她說。
蔣媽媽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蔣東珏打斷了。
他說:“媽,我來吧。你去休息吧。”
蔣媽媽終究還是一步二回頭的出去了。
我知道她的好意,可是我實在噁心得要緊。
蔣東珏把我擁在懷裡,柔聲對我說:“別想了,好不好?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人終究會離去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看開些……我知道你難受,我看見你難受我也難受。”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我的背。
就像小時候父親那樣。
……
哭累了。
許久,蔣東珏才開口說話,“乖,聽話,咱們就吃一點……好不好?”
極有耐心的哄著,我最終點下了頭。
飯吃不下,只能喝下一碗燕窩粥。
隔一段時間,又哄下去一碗雞湯。
最後,慢慢……能吃下幾口菜。
父親的事,是姑母和其他幾個叔伯辦的。
辦得及其隆重。
黑壓壓的人,白家還從沒試過這麼齊人。
我已經無心去關注這些,只呆呆的看著前面的肖像。
嘴裡喃喃自語:“爸爸……”
父親笑得多好看,多帥。
可就這樣……走了,永遠都見不到了。
和白家有來往的世家們都派人來了。
商界上的人也都幾乎全來了……
“白藍……你節哀。”我木然抬頭看了看對方,是白玉清。
是了。
黑玉堂的人也來了。
不僅如此,看……白旭整個人像老了十幾歲,頭髮一下子幾乎全白了。
那樣古板的人……居然能哭得比我還大聲。
人,為什麼要有七情六慾?
為什麼要如此清晰的體會到這痛徹心扉的感受?
心,為什麼要有這些?
沒有的話,是否就不會那麼痛了?
誰來告訴我,這其實是場夢……
夢醒時分,
父親依舊在白家;
依舊在他那個書房裡;
依舊會在我回來的時候對我……笑。
誰來告訴我,這就是場夢?
第五章
一個夢做了整整兩年。
準確來說,自己逃避了整整兩年……
也是時候醒過來了。
“過來,念念。媽媽抱抱~”
那個小小的人兒,跌跌撞撞走到我懷裡。
瞬間把她抱入懷中,心都要化了……
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不知不覺就來到這個時間兩年了。
取名,蔣念。
寓意,心中掛念父親一輩子。
也幸好有她,才能這麼快的振作起來。
現在,在蔣家……要說最受寵的就莫過於她了。
每天都能上演一場雞飛狗跳的戲碼,蔣念這孩子才兩歲……
我十分無語。
但卻又十分享受,至少也因為這樣才能把心底最深的那道傷痕淡化掉。
我現在變得忙碌了起來,一週起碼有三四天是朝九晚五的去白氏集團。
似乎和蔣東珏一樣的忙碌。
晚上,兩人也會十分有默契的提前回去。
白天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