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一定要救她。她不能死……”
……
我是要死了嗎?
他們一堆人在吵鬧,而我覺得自己卻像個局外人一樣。
有些冷。
嘴裡開始低喃,“冷。”
衣服一件兩件蓋在身上,但還是止不住身體的冷。
我是要死了,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好好看這個世界就這樣跟著走了。
我……我會不甘心的。
使勁伸手。
不知道誰握住了我的手,但我只在意肚子裡的孩子,我說:“別吵了,我只要孩子沒事……”
意識似乎漸漸恢復,精神也稍微好了一點點,是白鏡川握住我的手,眼睛微紅。
我扭頭對白玉清說:“動手吧,我想……我是要生了。”
白玉清明顯在抽泣,抹了抹眼淚,她不語,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說:“你也是母親,該明白我的心情。白玉清,動手吧!求求你了,看在我倆朋友一場……”
她仰著頭,停止了抽泣,幾秒後紅著眼睛堅定的看著我的眼睛,點點頭,說:“好。”
蔣東珏卻有些激動,說:“不行,這樣白藍會沒命的!”
白鏡川沒說什麼,一直握著我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用極輕的聲音喃道:“別擔心。”
他依舊紅著眼睛衝著我點點頭,淡淡一笑,但我能看出他笑得有些牽強。
白玉清冷冰冰的對蔣東珏說:“要不是你,她不會出事!”
這一句話,徹底堵得蔣東珏啞口無言。
我扭頭對蔣東珏說:“這是我的決定,答應我好嗎?你也知道……我是不行的了。”
他欲哭無淚的樣子,說:“你胡說什麼……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想抱起我;白玉清走過來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惡狠狠地說:“你還沒瘋夠嗎?!你一動,她血流得更快了!”
那樣的眼神,我是第一次在白玉清身上看到。
好冷好狠厲的眼神……是那種對方要是再不聽話,她就要殺了他一樣。
白鏡川沒留意他們的爭端,也沒去制止什麼,他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說好。
縱然,我在胡鬧,他都恨不得跟著一起胡鬧……
他是唯一一個懂我的人,死的時候有這樣的一個人陪在一旁也是種幸福……只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和遠在中國的女兒,我就有些難過。
白玉清已經準備就緒,指揮著白鏡川把我抱到那張舊木桌上。
羊水是破了,替蔣東珏擋了一槍該是動了胎氣。
肚子本該疼的,或許是因為加上了身上的槍傷,疼得實在厲害,倒是不知道到底是肚子疼還是胸口,只知道全身都疼。
而且疼得麻木了。
我深呼吸,大口的喘著氣。
使勁用力,手使勁抓緊白鏡川的手,下身疼得不行。
我都快疼得要昏過去了,此時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