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飛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拉著她入了見夢亭。
“夢,你知道這亭子因何得名嗎?”劉徹端起單耳龍紋碧玉杯,把茶水遞到她唇邊,動作之輕柔,彷彿把一腔脈脈柔情融在茶中了。
陸夢接過玉杯,攤開掌心,那杯子緩緩穩穩的升上了空中,繼而她仰起頭,微張開小嘴,茶杯竟在空中傾斜了,綠幽幽的茶水直似一條纖細的玉柱,徐徐倒入了她的口中。
她得意的晃晃頭,穩穩接住了落下的空杯,方說:“難不成,是在這亭子中夢到過我?”
“是!”劉徹的神態變得不自然起來,“夢,你這是什麼功法?莫非,你學了韓嫣的內功?”想起陸夢曾說韓嫣在她的世界復活了,又目睹了她的表演,他彷彿看到韓嫣正親蜜的授功於她,心裡酸溜溜的。他哪知道,陸夢只對他講了事實的一半,韓嫣雖重生了,卻一直在昏睡中,與活死人無異。
“韓嫣,你醒了嗎?”陸夢被劉徹的話勾起了對韓嫣的思念,漸漸走了神。她這痴痴怔怔的樣子,更讓劉徹不好受了。他輕輕拿下她手中的杯子,看著空空的玉杯,“夢,這十載,你與韓嫣生活得如何?你歸來,他可知道?”
“你!”陸夢氣了,他一定又是在猜疑自己,剛想斥責,忽聽有人來稟:“啟稟陛下,張大人來了!”
“傳他過來!”劉徹對陸夢笑笑,笑得有些生硬。
稍後張湯被宦官領了過來,劉徹問他案子追查得怎麼樣了,張湯擦擦汗,稟道“微臣正要求見陛下,那案子有了新的眉目,另一個女鬼找到了!”
“另一個女鬼?”劉徹看了看陸夢,若有所思,問張湯:“在哪?”他曾聽陸夢說過,那個女鬼被劉雪殺了,既然殺死了,張湯為什麼要說是新的眉目。張湯馬上回稟了,言說是找到了那一個女鬼的屍體,至於藏屍的地點,他略一猶豫,到底說了:“那女鬼的屍身是在衛夫人宮中找到的!”
“什麼?”劉徹微微動了動眉頭,緩緩端起了手中的空杯,端到嘴邊才發現裡面已經沒有茶,他啪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喝斥旁邊的侍婢:“你的眼睛是看什麼用的?”
侍婢惶恐跪地,口口聲聲求饒,人也抖個不停。陸夢知道劉徹是因為聽說衛夫人牽涉其中而心煩,看著無辜受罵的宮女,於心不忍,起身去扶她,對視之時,登時一愣,這個宮女不就是見過巫盅小人的那個宮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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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愛,願為君念
陸夢不想把拾到人偶的事告訴劉徹,她知道這樣的事是他的忌諱,並且史上的漢朝就因這種“巫盅”之罪,枉死了許多人。身為一個從科技時代來的人,她不相信一個詛咒就能置人於死地,只是認為這詛咒牽扯著那個不光彩的陰謀。既然是陰謀,貿然質問很難達到理想的效果,同時,也為了避免劉徹在暴怒之下大開殺戮,所以她雖是認出了宮女,卻裝作若無其事。
劉徹見她親手把小宮女扶起,體諒她心善,並未指責,而是指著張湯怒喝:“再去查,仔細徹查,若是有半點出入,小心你頸上人頭!”他可不希望此事再把衛子夫牽扯進去,一個劉雪已經夠讓他難受了,如果衛子夫又和此事有染,皇家的顏面何在?
衛子夫在劉徹心中的份量是勝過劉雪的。當初,他對子夫一見傾心,不介意她出身卑微,不計事俗的目光,毅然納她為夫人,捧為明珠。直至遇到了陸夢,發生了那場不愉快的“皇后小產事件”,才對衛夫人疏遠了。然而,細數陸夢離去這十年,他深陷在思念的痛苦中,冷落了其他後宮中人,皇后見了他總是恨目冷眼,別的女人則是不分時機的獻媚取寵,唯有子夫,似乎,經過十年前的一錯,她已經悔悟了很多,終日虔心向佛、相夫教子不說,見了面更是靜怡如月,令他在後宮總算有個寥以駐足的地方。
難道她這十年來的表現都是偽裝的不成?不會吧!劉徹腦浮現了衛夫人的端賢之態,頗有用意的看了張湯一眼。
張湯見劉徹的神情不是簡單怒意,又回味了一番他剛才說的話,便猜出了幾分他的心思,當即說道“微臣謹遵聖意!陛下,據臣先前所查,那女鬼的屍身雖在衛夫人苑中找到,卻和夫人無關,是有人把它私藏在了夫人的苑中想陷害於她!”
劉徹低頭吹著一名宮女奉上的清茶,說:“既是這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