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阿蘭,這些作聘禮夠不夠?”
洛蘭愣了一下,面色複雜,回頭看著周暮。
周暮輕嗤,“是我想多了,你要是能用錢買的,還能讓我這樣費心嗎?”
洛蘭默然,良久才輕聲說了句“謝謝”。
氣氛有些黯然。
周暮經過洛蘭的身邊,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像他以前做的一樣。
“那是氣話。”
不知道說的些什麼,洛蘭愣住,周暮已經坐了回去。
☆、98。你要對她好
洛蘭父親的手術,終於成行,人轉到特護病房的時候,後母回頭看了一眼洛蘭,欲言又止。
洛蘭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暮的錢像是及時雨,暫時讓父親的公司擺脫了窘境。可是正是因為這一大筆錢,洛蘭覺得坐立難安。
她不知道周暮到底是做什麼的。
從頭至尾,這幾個月,她像是在一場夢裡,夢裡的一切都觸目驚心,是規規矩矩的她從來沒想過的事,不管是在阿姆斯特丹的酒店,還是佛羅倫薩的小旅館,被人追殺,和周暮冷戰……一切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待她真正回到現實中了,又是什麼情況?
家族的公司面臨四分五裂,她的父親正在和死神交手,妹妹小小年紀卻比她有擔當,後母欲言又止……
人不能一輩子沒有擔當對不對?
人不能一輩子活在夢裡面對不對?
況且,身旁的男人,就連燒的最糊塗的時候,叫的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現實太厚太重,感情的虛無縹緲能載動多遠?
洛蘭不知道,不願意想。
洛父睜眼的那一天,洛蘭正守在他的身旁,細細地給他擦著臉,忽然一回身看到父親老淚縱橫的臉。
“爸爸。”
她蹲下來,喜極而泣,什麼其他的話都說不出來。父女的再相見來之不易,洛蘭以為父親會斥責她,誰知道第一句卻是“對不起”。
他說,蘭蘭,爸爸錯了,這幾年光顧著守公司守公司,卻忘了最重要的人是你。
洛蘭搖搖頭,“沒有,爸爸沒有……”
“你不喜歡顧家那個小子早該給爸爸說的,是爸爸錯了。”
明明是開著空調的房間,洛蘭卻覺得有些熱,一捧熱淚,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父親的臉上已經溝壑分明,因為這場大病更是顯得老態龍鍾,她竟然不知道,她怎麼能不知道呢?她一直覺得自己委屈,自從洛欣出生後就常常覺得委屈,可是,到底是誰委屈她了?
是她太任性了。
她抱著父親,久久沒說話。
洛父主動提出來要見周暮,洛蘭低著眼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
後母不懂洛蘭的態度,私下裡把她拉過來,“蘭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你要跟你爸說你們沒關係嗎?他這幾天忙內忙外,我是看在眼裡,蘭蘭,別犯傻。”
洛蘭點了點頭。
周暮這一次拜訪算是正式登門,禮物挑了一大堆,從後備箱裡拿出來,洛蘭有些詫異。
“怎麼會這麼多?”
“這可是打動岳父的第一步!”周暮一臉的正經,笑著把東西拿過來,“洛蘭,我是認真的。”
什麼是認真的?什麼又是不認真的?
她承認自己迷戀這個男人,他身上同時有著成熟長者的魅力,也有一股毛頭小夥的天真賴皮。每一分他都把握地那麼好,好到……不真實。
簡單的寒暄後,洛蘭被從病房裡支開。
她樂得自在,坐在走廊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點無措。
為什麼他們的生活安定了,她的心卻不安定呢?
同樣不安定的,還有永安。
看著面前一而再來訪的人,她緊緊把住了門,冷眼睨著門外。
“我想我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我只想看一看她……嫂子,好不好?我知道你和我哥結婚了,我想看看她,就一眼?”
永安態度堅定,在貓眼裡看到門外的人時她就給顧維琛打了電話。
“維珏現在在我家門外,你不像他死的太難看現在就過來把人帶走。”
“我馬上回來。”顧維琛的聲音幾分肅然,讓永安聽著一怔,像是剛剛發過火的樣子,永安正要問,忽然聽到那邊有女人的聲音,嬌嬌弱弱的,女人?電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