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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就過來調我走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就算是錯過了——”

“梁希哲,”我嘆了口氣:“你這算是……跟我表白麼?”

“算是吧。七月,我知道也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可是我又不缺朋友啊?淺淺說,連表白都不敢,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好直男的表白啊!真的快跟邵丘揚有一拼了。

而我現在唯一能給梁希哲的尊重,就是清清楚楚地把自己的現狀坦白出來:“真抱歉,我……我現在……”

“七月,我知道你剛剛結束一段感情。不過沒關係,只要你願意給我幫助你,對你好的機會。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我真的挺後悔的。四年前的時候我就應該再勇敢一點,帶你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不過這東西也難講,萬一和你在一起了,我也就惜命了,不見得當初還能立那樣的功,說不定現在還是個碌碌無為的小片警。

不過警察職業本身就不能用碌碌無為來形容啦。當初我爸媽都不同意我做這個,但是我從小就喜歡那種挺威風的感覺,誰知道現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要承擔的生命責任多了,很多時候的言行就只能——”

“梁希哲,”我聽他的話題越來越跑偏,不由得腦子有點大:“你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恩,今天是我師兄五週年的紀念日。我和幾個哥們在外面喝了點酒。”梁希哲說:“淺淺都要五歲了,有時候我想看著她一天天長大,也會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我哥是個Gay,我姐是個不婚主義的大齡滅絕師太工作狂。他們賺再多的錢都沒用,所以爸媽天天逼我結婚。不過你別擔心。我家人雖然奇葩,但我可是個三觀正常的好青年。七月……七月我好像真的是醉了……”

我知道你也是醉了……

唉,喝多就話嘮的直男真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了。

我說梁希哲,少喝點酒,自己保重。我先回家休息了。

“那週四的話——”

“程先生跟我約的一早,去S市要近六個小時車程。所以週三下午就要動身了。”

“好,我去接你。”

掛掉電話以後,我覺得腦袋更疼了。

我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我與梁希哲是不是合適。還是應著那句話,我總覺得現在的我,跟誰在一塊都不合適。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拘謹又嚴肅的。熟了以後才發現,這男人的本質還是個很好相處的。看似出身良好的家庭背景,卻有著自己執著的夢想,且十分低調。

說實話。這樣的物件不正是現代社會里最稀缺的優質經適男麼?

雖然擁有一份高危的職業讓人望而生畏,但穿上警察制服的樣子還是有那麼點高大威猛的禁慾系視覺衝擊感——何況他年輕強壯,且有一張英俊而不粗獷的臉。

靠!我都在想什麼東西啊?不是說好了要一個人好好沉澱一下生活麼?

站在電梯門口深吸了幾口氣,我晃了晃不怎麼安分的腦袋。

“你收表白的頻率是不是特別高?聽起來,剛才這位兄弟的表現好像我還爛。”

就聽身後突然幽幽傳過來一句詭異的話,聲音有點變調,以至於我沒能在一瞬間意識到他是邵丘揚。

“你……”我咬住唇,迎著走廊路燈的光暈仰面望上去。他的確瘦了不少,臉色憔悴。剛剛說話裡帶著很重的沙啞,這會兒沉默也壓不住低低的咳嗽。

“何許說你病了,還好麼?”

“一點小感冒而已。”說話的時候鼻音依然很重,沙啞就像第二次變聲期。

我想告訴自己不要心疼他,他就是個賤人。可不知為什麼,世到如今我卻絲毫也不想跟這個不靠譜的男人生氣。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那個人是誰呢?”

“朋友。”我淡淡吐出兩個字。

“哦,那我們也算朋友麼?”他問得挺無厘頭的,但對我來說一點不難回答。

我搖頭,實話實說地表示,並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呵呵,好多人這麼說。”

“邵丘揚,這有什麼好驕傲的。”故作平靜地捧著心情,我擺弄著手裡的門鑰匙:“你來,是找我有事?”

“沒有,只是有點東西上次沒拿走。”男人淡淡地回答。

“如果是指牆上的飛鏢盤的話,真對不起,被貓咬壞了。”

我引他上樓的時候告訴他我並沒有換鎖,可是他說他沒有留鑰匙,因為這裡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