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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市經營著一家口碑很好的私人偵探事務所。你……要麼提我的名字,收費不會太高。或者,我幫你打個電話。”

我說謝謝了,我可以考慮考慮。

已經快七點了,我看看時間,說:“梁警官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再有什麼訊息我們再聯絡?”

“送你一程?”

“哦,不了不了,我回去很方便。”告別了梁希哲,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乘了一部公交來到了譚馨兒的家。

去年做家訪的時候我來過一次,印象裡,那戶人家的住房條件甚至不如我和石東最後的那個廉租房。

不到十平米的臥室,譚爸爸長年癱瘓在用硬紙板搭建起來的角落。譚媽媽早出晚歸,靠批發蔬菜過生活,硬是拉扯了一兒一女。譚馨兒的弟弟也爭氣,重點高中的保送生,成績名列前茅的。

其實像這樣的人家,不管是政府福利部門還是一些社會公益人士,都該做些捐款慈善來幫助一下下的,也好過讓馨兒走上那樣一條不歸路吧。

可是真沒想到,一進譚家的小門,我竟看到齊楚也在!

“七月?”

“齊楚?”

“啊,杜老師也來了!”譚媽媽大概是剛剛收攤回來,身上藏藍色的工作服都還沒換了:“真巧啊,今天齊校長也——”

齊董不是校長,但老人家也分不出這許多詫異,好在她沒稱呼齊廠長。。。。。。

“快請坐,快請坐!”譚媽媽笑容可掬,一邊張羅著邀我進來,一邊又忙著倒水。剛轉身又回來了,尷尷尬尬地把桌上那一摞鈔票用臺子布包上帶走!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齊楚,然後坐身過去,小聲問:“你來給她……錢?”

“恩,就當退學費了。”

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表示不信,我說齊楚,我剛剛跟梁警官談過。我覺得馨兒有問題啊,這才專門跑過來問問人家父母。

“噓,別把人家爸媽嚇著了。”齊楚坐直身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我有點忐忑,實在理解不了齊楚隨時隨地淡定自如的從容到底是從哪來的。

“就只有一點茶葉,杜老師您別客氣了。唉,我們馨兒啊,有這麼好的老師關心著還不知道珍惜。”譚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等她回來了啊,我非得好好再勸勸她。

“你放心譚媽媽,譚馨兒同學的學籍我們還保留著。如果以後,她還願意過來進修,我們隨時歡迎。”

齊楚的話聽起來隨和又客氣,但我卻始終懸著一顆心。

我說譚媽媽,馨兒最近到底有沒有回來過呢?

“哎呦,她們公司培訓,出差有半個月了呢。隔兩天倒是會有電話過來。我跟你說杜老師,我們馨兒運氣真的不錯,說老闆特別器重她,先去培訓一段時間,然後還要送她出國進修呢。這才剛剛工作了幾天,就寄回來好幾千塊錢了。我家小君的學費可就有找落了!你們看,裡面這些獎狀啊,照片啊,都是她弟弟小君的。”

說著,譚媽媽一臉自豪地指向裡屋,狹隘的小隔間裡,隱隱約約飄過來一些檯燈下的辛苦。

馨兒的弟弟,這是要高考了吧。

我的手扣在沙發上,胸腔裡充斥著無數的愚蠢和謾罵。我恨這個得意的母親,永遠不知道那幸運背後的真相是怎樣的。

也恨馨兒這個傻乎乎的姑娘,也曾跟我一樣拿著愚蠢當善良。用最不應該出賣的東西去換取一點點希望。

手背上猛地一暖,是齊楚。

“七月,控制點情緒。”

我點點頭,抽出了手。

譚媽媽出去外面的伙房,可能是去翻翻菜。她叫我和齊楚隨便,不用拘謹,要不留下吃個晚飯吧。

“蔬菜都是我今早批發剩下的,新鮮的很呢。”

我們當然說不用,天也不早了,還是不再打擾了。

出門前,我跟著齊楚進到裡屋,跟臥床癱瘓的譚爸爸打了個招呼。還有正坐在小破桌前努力用功的男生,譚馨兒的弟弟。

譚媽媽的確沒吹牛,這滿屋子獎狀無疑成個這個貧困家庭的唯一安慰,點亮前面又艱苦,又……。很可能會遭遇絕望的路。

經過玻璃桌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另外一張照片。譚馨兒和一個女孩的合照,女孩比她大幾歲的樣子,輪廓清甜,笑靨如花。我覺得眉眼間有點熟悉,正打算仔細瞧瞧呢。

齊楚的大手突然按下來,將相框輕輕拍在桌面上。

“差不多走吧,不要動人傢俬人物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