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偏偏對你的前夫及婚姻都太過於理智,也投資了太多的心力交瘁。那麼在真正的愛情來臨之時,反而想要感性衝動地犯賤。
所以你與他之間,錯的不是緣分,而是相遇的時機。”
我想破腦袋的幾個月來,在何許在齊楚甚至在梁希哲等無數朋友的勸慰分析之下依然沒能想明白的癥結,終於被說了出來!
難怪越來越多女人喜歡gay蜜,原來只有gay這種逆天的存在才能同時兼備男人和女人的情感思路,說出來的話,那麼一陣見血。
“可是……”我咬了咬唇,把目光落在床榻裡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可是我……”
“我只是跟你這麼分析一下,誰讓你糾結了?”梁兆坤哼了一聲:“男人和女人就是矯情,一點點爛事沒完沒了的。”
我心說當然比不上你們了,你們不會懷孕,沒有婚姻和道德倫理束縛。有感覺褲子一撕,沒感覺拍屁股走人!
“我叫李嬸熬了粥,等他醒來你喂他吃點。還有水,他流了不少血,會口渴的厲害,床頭一直備著就好。”
“我……”
“分手了就不能照顧一下了麼!”
我說你上哪去?你這麼會照顧你來照顧啊!我可是受了梁希哲的委託過來看淺淺的——
“我要應酬啊!明早公司還有個重要會議。這四十個億砸進去陪他玩,我不用想辦法週轉謀生抱大腿啊?”說完梁兆坤就走了,估計是因為我在場。他沒好意思湊上去親一口。
之後我先去洗了澡。下樓看過還在熟睡的淺淺以後,還是沒能忍住來到邵丘揚身邊的衝動。
輸液打進去,男人的燒明顯退了些,但睡夢中的神情一點不踏實。
肯定很疼吧?男的耐受力本來就比女人淺的多。
我看他嘴唇乾裂的很,想著要麼倒點水給他潤潤吧。
可是剛一起身,就被他連著手腕抓住了。
“七月……”
我嘆了口氣,去掰他麻木的手指。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醒,只是潛意識地在叫我。
“七月……對不起……”
我心裡酸的難受,真是的,想讓這個男人說一句軟化有那麼困難麼?
要麼等我昏迷不醒,要麼等他自己昏迷不醒,這句對不起才算是難產得出來?
我轉了下臉,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掉在了他輸液的手臂上。
“邵丘揚,你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不過是在我之前愛上了不該愛的,在我之後放不下早該放的……”
我伸手去擦淚痕,一點都不想再在他身上留下我的氣息。
他是個太容易沉迷與習慣的人,我怕我來來回回的存在,會讓他越來越不願放手。
“七月,不要……愛別人行麼?”
我怕再聽下去心臟會碎,手忙腳亂地掙扎著想要脫開他的束縛。天知道這混蛋虛弱成這樣怎麼還會有力氣!
我試著往後躲,他不鬆手,於是整個被我拉了起來。分明就還沒有完全清醒,眼睛卻是半闔著的。
我不敢再用力,把弄傷他,結果一個囫圇被他拽倒在床上!
撲上來,壓得結結實實。
“七月,是你麼?”
我別過臉,淚水滋潤著枕頭。雙手貼在狹隘的胸腔之間,我想說你別再壓我了,我的胸都扁了!
可是他突然就瘋了一樣湊過來吻我。越吻越投入。
“邵丘揚!別這樣!!”
我用力推著他,推得滿手鮮血。弄得整個大床跟初夜落紅似的。
我說你別這樣,邵丘揚。我拜託你能不能再做一點讓我無法原諒你的事,順便把我的心還給我呢?
後來他趴著不動了,像死了一樣。
我把他放回原處,靠著陽臺哭了好一會兒。那一刻,我突然特別特別理解他的絕望——如果陶藝琳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前女友,我相信他可以放下。
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失控到你死我活的對立面。
就像梁兆坤說的,今天的邵丘揚,在整件事情裡沒有任何的盟友。
這是他對陶藝琳的戰爭,也是他對過去的自己的一場戰爭。
我不是同伴,而是獎品。可是誰他媽見過獎品這麼遍體鱗傷的啊?
邵丘揚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半夜了。
李嬸和淺淺早就熟睡了,我下樓端了點粥上來。問他餓不餓。
“這裡是哪?”他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