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經常打趣她的三哥音灝也什麼都沒說。
那天晚上是她這個沉默寡言的父親對她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小到她每天的瑣事,大到以後在京中該與什麼人交好,彷彿他以後都要永遠離開她了一樣。聶音落忍住心中的壓抑感,努力像往常一樣無論父親說了什麼都乖乖地聽著,只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第二天,在她還沒睡醒的時候,聶葳就出門了。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張聖旨,一家五口都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收拾東西,彷彿那聖旨上寫的不是要讓聶家軍去邊疆駐守,而只是父子三人普通的遠行。
聶音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這幾年的安逸早已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父親是個將軍,她所在的世界,是個亂世。戰亂頻起,明爭暗鬥,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和樂安寧,永遠都只有一時而已。
聶葳一向不善言辭,在幾個兒子的眼神示意下也是沒有辦法,乾脆直接牽了聶音落的手,帶她去了一個聶家人最為尊敬的地方——祖祠。
一踏入聶家祖祠,一種古樸大氣之感便撲面而來,聶音落有些疑惑,一種血脈中隱隱的牽絆讓她更是無法理解。轉頭看去,聶葳已經跪在聶家祖先面前,眼中是濃濃的驕傲和自豪,英俊的容貌這一刻更加耀眼。
“落兒,你要記住,聶家人的血脈裡,就是註定要在戰場上拼搏的,聶家軍永遠都是我宋國國君手中最鋒利的劍,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保家衛國,復土開疆。生,生在戰場;死,亦要死在戰場。這,是每一個聶家人的願望。”
這一夜,聶葳與聶音落說了很多,有很多她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在知道父親和宋國國主宋胤的關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