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不知道會飄向何方。
元修大概是擔心,我們出去了,再找這個小城就不好找了吧!
剛剛的害怕消失不見了,臨出去前,我看了眼那些雙眼塌陷,面板褶皺乾癟的屍體們,心裡莫名的悲傷了起來。
這種感覺好奇怪,源自心底,但我自認為,我並不是那種淚點低的人。甚至很自私,畢竟他們和我沒有關係。可憐同情是有,但沒有必要這樣子。
我這是怎麼了?
這裡距離我家還很遠,耿烈又沒有別的去處,不得已只能,又開房!
不過這一次是元修選的,看起來品味低了點,環境還不錯。
來的路上,我們去壽衣店買了死人的冥燭香火等東西。
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昏迷的耿烈是被元修用牽引術帶到房間的。
眼瞧著面無血色的他,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他?”
“不必,這次我一個人就行。你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你的身體已經有了影響,看似沒有什麼。但不能再出錯,不然會很危險。這次你需要幫我搭把手即可。”
“哦,好。”
我們一起把客廳的桌椅挪走,留出一塊空地。
當所有的障礙物都挪走後,元修在地中央畫了一個圓,圓的內部是五角星的圖案。
這是在擺陣法嗎?
“幫我個忙,用紅燭把白色的蠟燭固定在五角星的五個角,固定就好。不要點燃。”他走向耿烈,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嚴肅的對我吩咐道。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行動卻不敢怠慢,毫不猶豫的按照他的要求來做。固定好了白燭,識趣的站到一旁。
一張黃符貼在了耿烈的額頭上,牽引術再次發揮了他的作用。
耿烈緩慢的站起身,就像傀儡一般走向那個硃砂做出來的五星中央。盤腿而坐面色平靜。
元修拿出桃木劍和黃色的符紙,口中唸唸有詞的圍著圓圈的外圍順時針轉了三圈,又逆時針的轉了三圈,腳步停在耿烈的對面。夾著筆直的符紙,大聲喝道:“啟陣!”
只見那道符紙瞬間燃氣火焰,纏繞著桃木劍熊熊燃燒了起來。
元修不慌不忙的揮灑桃木劍,用手指把尖上的火苗擲向五隻白燭。
五隻白燭燃起瞬間。硃砂繪製的圖案亮了,幻化成出陣法把耿烈包圍其中。
元修淡淡的揚起嘴角,僅用手指就滅掉了桃木劍上的火焰,再看那隻桃木劍,就像沒有被燒過一般,絲毫的煙燻痕跡都沒有。
陣中面無表情的耿烈這一刻眉頭緊縮,很是痛苦的握起來拳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元修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點燃了檀香朝著西邊拜了三拜,又叩了三個響頭這才爬起來。
取出匕首,劃過耿烈的掌心和他自己的掌心,雙手合二為一,閉起眼睛坐在了正中央,再次開口道:“張妍,這期間不管誰來叫門都不要開,現在你點燃旁邊的那盞油燈,記住一定要護好那盞燈,我和耿烈的小命現在就在哪站續命燈上,一旦滅掉,耿烈會灰飛煙滅的!”
我的心就像是被重錘碰擊到了一般。顫抖的點燃了那盞燈,很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它,生怕被滅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雖然不知道做的什麼法。但我看到了它的神奇。
耿烈的痛苦沒有減輕,不過他胸口的那個佛印卻慢慢的褪色了。
不僅如此,蒼白的臉頰竟然慢慢的紅潤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那張臉,在那個陣法裡。一會變成了耿烈的樣子,一會又變成了景瑞。
然而,隨著時間的變化,景瑞的樣子出現的時間越來越短。而耿烈那張耿直的臉顯現的時間卻越來越長。
到最後,變幻莫定的人臉終於定型,那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耿烈,這個身體最後還是被耿烈同化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發自內的為耿烈高興,甚至很激動,懸著的心因為他的平安終於放鬆了不少。
我以為事情會這樣順利的進行下去,卻不知哪裡來的陰風突然而至。
油燈被陰風吹得來回搖擺。甚至差一點就熄滅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我立即護住了那盞燈,得到庇護,油燈再次頑強的燃燒起來。
我立即站起身緊張的張望四周,並沒有看到哪裡來的鬼使壞,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有心求救元修,但他就像是陷入了昏睡的狀態,根本沒有半分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