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舒服,這種嗡嗡的聲音讓沈皎筱很心煩意亂:“蒼蠅的嚶嚀聲雖然不易聽覺,但是聽到肯定覺得很不舒服。”車伕隨即放慢速度調整好領頭烈馬行走的姿勢,這種想法搭配著動作來,立刻就立竿見影。沈皎筱所幸把碧波綾做成的窗簾拉開,順便呼吸新鮮空氣,頓時就感覺神清氣爽。沈家這些事情比較繁瑣極其麻煩,卻都是些芝麻綠豆的事情,連絆腳石都算不上是,如此容易解決,想必今後再也不會有問題。既然有公子帶著聘禮來,貪心地想要把沈橘惜跟沈莘映都娶走,或許素日裡的沈家會變得更加安靜下來,不再繼續吵鬧。沈家倆嫡女被迎娶,那沈府也只剩那命大還沒駕鶴歸西的老頭,跟嫁到沈府來的夫人。
可惜孃親早就血崩而亡,不然看到沈家被她睿王妃就這樣易如反掌,悠然自得地耍得團團轉的這種場面,肯定會發自肺腑地看著她笑起來。如果這樣該多好,她沈皎筱好歹也有能夠隨時隨地給予她溫暖的,有著深厚血緣關係的直系親屬。其實她沈皎筱以前也是姓沈的,不是很討厭沈家老頭,畢竟是她有血緣關係的親爹爹,但想到孃親那件事情沈皎筱就覺得由衷想要鄙視沈家老頭,孃親生下她就血崩而亡能代表什麼?難道能夠代表她沈皎筱是名副其實的災星?真是強詞奪理的卑鄙齷齪之老頭。
她昂著腦袋不再繼續想這些混亂不堪的血緣關係,對於她沈皎筱來說,血緣關係終究是強詞奪理。她沈皎筱只有孃親是最疼愛她的親屬,就是這樣的罷?沈皎筱此時此刻能聯想到她的孃親笑起來會有多賞心悅目。秋娘眉舒展著,眼裡就像是有碧綠的水波在慢慢悠悠地盪漾著,鼻樑骨很挺能夠直接襯托出氣質,唇畔薄薄的,手裡捏著把繡著花鳥魚蟲的團扇。這畫面和諧,孃親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佳人般。
可惜那又怎樣?時過境遷,生老病死終究是看緣分,沒有任何解釋的餘地跟理由,或者說是緣故。壓根就不是莫名其妙,不是撕心裂肺,不是強詞奪理,不是沒心沒肺,不是肆意妄為。孃親終究是血崩而亡,可是睿王妃沈皎筱越發覺得自己不是所謂災星,既然孃親為她而死,就說明她是特別的那種姑娘家,是很罕見的那種性情的姑娘,並不是像雲麓國趙向晚公主嬌滴滴的模樣。災星這種詞語跟她沈皎筱沒有絲毫關係,更不能匹配。孃親回不來,不能照顧她,而沈皎筱回得來嗎?當然不可能回來。沈家庶女早就灰飛煙滅,磐涅變成睿王妃。只要有著鍥而不捨的毅力,心死就能夠重生,只要有著敢於嘗試的勇氣,傷痕都是無所謂。沈家庶女跟睿王妃差距別提有多大——沈皎筱像是感覺像是做了場很長很渺茫的夢。
雲麓國趙宸太子的屋內待著溫妍,頭腦略微有些簡單思考問題偶爾不理性的煙蘇姑娘,跟很讓沈皎筱放心的武林盟主宋湘,當然趙宸也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屋裡,不敢亂動亂跳或者亂叫,生怕把這種安寧的氣氛給打破掉。
“陶瓷瓶裡裝著七星海棠這種毒/藥,把七星海棠泡到茶水裡去,最好能用名貴的茶水,把吸引力全都轉移到茶葉上去,這樣就能夠完美地掩蓋住七星海棠的存在。這種七星海棠跟普通海棠花幾乎沒差異,這裡具體的我抓緊時間就不多說,七星海棠只要製成毒/藥就是後無色無臭無影無蹤,使人防不勝防,死者的臉龐上還會帶著看起來駭人的微笑,堪稱毒/藥之王。”說時遲那時快,武林盟主忽然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斬釘截鐵乾脆利落單刀直入。
“毒/藥之王是這種七星海棠?難道這種奇怪的毒/藥真的很厲害?”溫妍剛接過武林盟主手掌心裡躺著的陶瓷瓶,就疑惑不解地提出問題,頭腦偶爾迷糊的煙蘇姑娘就不禁跳到前面來:“廢話。七星海棠當然很厲害,這種毒/藥很稀罕,素日裡都很不容易能夠看到,更別提使用七星海棠。要不是武林盟主攜手隨帶這些暗器□□還有腰間佩劍來防身,有可能整個雲麓國都不會見到。帶七星海棠來給你算是很寬容大度,要不然我跟武林盟主肯定不會帶,如此厲害的毒/藥留著素日裡未雨綢繆也很好。”
溫妍剛想跟煙蘇姑娘辯解,趙宸就學乖把她拉回來,眼神好像在示意著,如果這時候跟睿王妃的丫鬟以及武林盟主起衝突,肯定是有折夫人又賠兵這種不划算的事情,這時候只要忍住情緒控制好嘴巴,或許三皇子趙葵彌想要謀權篡位的這件事情,就能夠圓滿解決。
這次七星海棠的事情武林盟主算是所謂擅自主張,因為睿王妃沈皎筱並沒有多說該怎樣解決,把七星海棠裝在陶瓷瓶裡給趙宸去謀殺趙葵彌或者溫挽,更是武林盟主想出來的。有可能會有些不靠譜,但武林盟主還是希望能夠不要失敗,七星海棠這種毒/藥很稀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