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幹道不復往日的喧鬧,擁擠的人潮逐漸稀薄起來,一眼望去,盡是些裹得嚴嚴實實,來去匆匆疾走的身影。
殷凌縮著脖子一路小跑向學生會辦公室,這種天能窩在被子裡的,絕不會鑽出來;能躲在宿舍裡的,絕不會跑出去。惟有她這樣的傻瓜,才會在難得沒課的日子,還千里迢迢地奔去學生會打雜。因為心有邪念,自作孽的她沒法抱怨,何況有個比她還呆的八成也在悶頭苦幹。
叩了叩緊閉的門,卻沒有人應答,殷凌不用猜都知道部員們八成又跑腿去了,年底是文娛部的還債月,清閒了整年之後,突然被元旦晚會這塊千斤巨石砸得眼冒金星。好在蘇櫻是個好領導,知人善用,並沒有給新部員太大的壓力,反而和高年級生一起扛起了沉重的擔子。
連日來,殷凌只能看到她出出進進,電話不斷的忙碌身影,卻連多說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唯一不變的只有她動人的微笑,如水蓮般靜靜地綻放在她精緻的鵝蛋臉上,讓人心情平靜。她的疲憊似乎從來都不曾影響她的心情,只在她漂亮的鳳眼下,淺淺的畫上兩筆淡淡的青弧。
想起昨日她還溫柔地安撫闖禍的幹事,殷凌只覺心裡有些堵,悶悶的喘不過氣。像蘇櫻這樣的女子,太美好,太虛幻,彷彿從書裡走出來似的,生生讓人覺得嫉妒她,都是種不可饒恕的罪。
殷凌大體可以理解蕭珞對她的痴戀,如果自己是男人,從小就看著這樣的女人,怕也難逃情網。她都還沒有開始競爭,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這場沒有對手的心理戰,早已兵敗如山倒。
抱著膝蓋蹲在辦公室門口,怕冷的殷凌把自己縮成一團,滿心沮喪。人比人,氣死人。她和蘇櫻站在一起,好比猴子同仙女,就算眼睛全瞎了,怕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