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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平常跟他來過的那種,而是很清楚的慢慢想起那個夢、那段人生等等……到底那一段人生是夢,還是現在跟他在一起更像是做夢呢?

我說“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他說“你還是想起來了!那……你也該回去面對了!”

我說“……我……我只想呆在這裡!”

他說“這裡不屬於你……而且你已經陪我夠久了。我們在這裡很好,你知道的!”

我說“我……我……”

他舉起小白狗說“放心吧!我們都會在這裡等你,我睡一覺你就會回來了。別忘了你還有你該做的、更重要的事情!”

說完他就靠向我親吻了我,我閉上眼,在心中默默跟他告別,又再陷入一片黑暗後,醒來我還是在醫院裡。

我老公說“你醒來了!你又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們都很擔心。醫生說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刺激……”

我說“才一天一夜……”孩子這時候已經撲過來,緊緊抱著我。

孩子說“媽媽,你別不要我,不要丟下我!”

我說“不會的,媽媽不會丟下心愛的寶貝!媽媽現在有點累了,想休息下。寶貝要乖乖唷!”

孩子說“恩,我會乖乖聽話的。媽媽也要答應,會好好休息,也要乖乖聽醫生的話唷!我們來拉勾勾。”

我說“好!一起拉勾勾,這樣就可以相信媽媽了吧!”跟孩子拉完勾,看孩子也放心下來,又回到一旁,我想肯定是我老公教過她這樣說的吧!

老公說“吃點東西吧!你該餓了!”

我說“恩……”

老公說“這兩天他家人已經安排好,將他帶回去了!”

我說“喔……”

老公說“他老婆帶大小寶在你昏迷時有來看過你,說她後面回去會很忙,要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別太自責了!”

我說“恩……”

我老公看我沒啥反應也沒再說話,我也默默的把粥吃完,我心思還在夢境與現實之間,但已經逐漸清醒過來。我感覺到再次醒來的我,整個人都變了,在有過那樣的夢境後,或是經歷過那一生,這些心境上、觀念上的改變,或許是他帶給我最後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在那個世界,我跟他有不同的結局,他也會在那裡等我。而這個世界,就算他只能走到這,但在我的心裡,我知道他還是在陪伴著我支援著我。有了這個想法,我覺得我知道而且我能面對所有的事情了,已經不在害怕任何人任何事,雖然沒有任何主意,但也覺得胸有成竹!

很快的我就調養好身體出院,也回城市裡參加了他的告別式。可以看出他的家人,除小綺跟孩子以外,對我的眼神是很責怪的,略帶仇視的,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想到他這一生都沒能跟家人和解,也沒能好好相處過,他家人會這樣也是在所難免,人之常情。

很快的他家人將之前在我老公公司所幫助的人脈關係,一一撤銷掉,公司的業績也幾乎快掉了一半,我並不驚訝他家人們會這樣做。事實上他家人失去的,又豈是這些可以彌補,如果他們可以因為這樣減少傷痛,那我也能理解。往壞的想,他們甚至憑他們家的能力可以做更多的事,比如搞垮我老公的公司,害我失去長期穩定的飯碗等,但他們沒有這樣,而只是採取了人走茶涼的做法,他們本來也沒義務幫忙不是嗎?

小綺也來跟我們道過歉,她說她已經盡力過,但沒能力改變他的家人的想法。雖然他家人感情很不好,但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或弟弟,還是一時不能接受的。但我老公卻不這樣認為,反而因此憤恨不平,以為多年的努力、交際應酬等等付諸流水似的,而常有怨言。一開始會責怪那些客戶幾年來又吃又拿的,還那麼翻臉無情,最後還開始責怪他,早知道就不該接受他這樣還要收回的幫助。

至此,我很冷靜很清醒的反問我老公,如果這樣埋怨下去,那應該就是連我也有責任,不是因為我才會認識他的嗎?我老公支支吾吾的,說他不是這個意思,說他壓力大,說股東們都責怪他……等等。我心想但沒說出口的想法:這些年你自己努力的才是自己的成果,照理說他一開始沒有幫忙的話,公司也不一定能做的起來,我內心認為當作是多賺的,怎麼會恩將仇報而變成責怪。

我一直覺得雖然跟我老公,在許多行為模式上都是一樣的,很多人都說我們是同一類人。但是其實在本質上,我們卻還是很不相投的,我以為婚姻應該就像大家說的那樣,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太計較就可以過一輩子。

但其實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