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著嗓子咋呼,大意是說我大雨天的往外跑,狠著心丟下兒子之類,話不太好聽。

我已經習慣她如此,低眉順眼的左耳進右耳出,陸旭解釋說是我妹出了事。

婆婆找到了新的說辭,說杜瀅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成天跟群混混往來,我也是,沒有用,連自己的妹妹都管教不了。

我太陽穴開始跳,到底念在她是陸旭的母親,忍住了沒有爭吵。現在想來,或許這麼多年來,我最不該的就是對她過份順從,以致於此刻,她竟說到了讓杜瀅搬出去。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唇彩硌在手心裡,一時沒有繃住,我脫口而出:“媽,這裡是我家,瀅瀅要搬去哪裡”

“你、你的意思是,杜瀅不該搬,該搬的人是我”婆婆幾乎要跳起來,食指快要點到我的鼻子。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她這樣尖利的聲音,我擔心吵到兒子,無奈的壓低聲音:“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什麼啊秦家要不是我們幫襯著打理,這些年早就破敗了沒有陸旭他爸,沒有陸旭,你以為就憑你,能守住秦家的家業哦,現在你要過河拆橋,秦皎,我告訴你,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看向陸旭,他皺著眉,大約也覺得不我該說那句話。

我頭疼得更厲害,不想爭辯,她卻不依不撓,繼續扯著嗓子喊:“我要搬走,搬走。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這麼些年在這裡當牛作馬,還不招人待見,陸旭,你送我回家我真是有病,放著好好的陸宅不住,跑來這裡受氣”

陸旭抱住婆婆,溫聲低哄,又猛向我使眼色,無奈,我只得跟她道歉。

待折騰完,我渾身都不舒服,上樓梯像踩在了雲端,暈暈乎乎的,走到二樓,竟出了一身的汗,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硬拖著去看了兒子,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拿衣服洗澡,才發現手裡還握著那支唇彩。

我失神了片刻,隨手把唇彩放在了梳妝檯上。

洗完澡出來,心涼了大半截,梳妝檯上的那支唇彩不見了

之所以明目張膽的放在梳妝檯上,就是希望陸旭見到之後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現在他把唇彩藏起來,是心虛了

陸旭也去看了兒子,拿了浴巾說要去洗澡,我躊躇了片刻,到底沒叫住他。我還沒想好,萬一是真的,我要怎麼辦

003查他的襯衫

燒了一夜,第二天起晚了。婆婆對我自然沒有好臉色,一面給兒子收拾,一面話外有話的訓著家裡的阿姨,說阿姨沒有聽她的,是不是也不把她當主人看。

我心裡亂糟糟的,杜瀅的事還沒有解決,陸旭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沒發現我發燒,也沒打電話來問杜瀅的事,如果不是太忙,就真的是外面有了人,對我不再關心了。

我制止自己這樣想下去,早餐也沒顧得吃就去了派出所。辦案民警說對方不願意協商,執意要起訴杜瀅。我設法拿到了對方的聯絡方式,但那邊態度堅決,說他們家不缺錢一定要起訴杜瀅還惡狠狠的警告我不要再打電話去,否則告我騷擾。

我給陸旭打電話,他是男人,遇事更沉穩一些,又有些人脈,應該能幫上忙。但電話轉到了助理那裡,說他正在見一位重要的客戶,和眼下的專案有關。我只得託蘇暢和以前的學長幫忙留意,看能否和對方搭上線,只要能見到面,我天天去跪著求他們也行。

在外面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非但沒有絲毫的進展,還錯過了兒子放學的時間,老師給我打電話,已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接了兒子馬不停蹄的趕回家去,果然,家裡冷鍋冷灶,婆婆坐在客廳用ipad玩鬥地主,茶几上還放著吃剩下一半的披薩。

兒子餓得不行,拿起披薩就塞進嘴裡,一面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婆婆伸手把披薩奪了扔進垃圾桶,沒好氣的道:“吃吃吃,吃什麼吃沒人做有得吃啊”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昨晚被我頂撞了,面子上一直下不去。但陸效是她的孫子,她怎麼能這樣

兒子被她搶了披薩,又被婆婆一通大吼,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頭皮一陣發麻,為了兒子,只得忍住了不發作,給兒子熱了杯牛奶,開了電視給他看,這才圍了圍裙進了廚房。

陸旭不回來吃,我把菜端上桌,婆婆又開始嘮叨,說我帶個孩子還炒這麼多菜,不知道節儉,說是不是以為陸旭在外面賺錢很容易

她的嗓門兒本來就大,又因著我昨天的頂撞,竟是越扯越多,從我和陸旭在一起的那天開始數落,一直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