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太……什麼什麼了些。
她已經想不到形容詞了。
她對著鏡子發呆,妖嬈地衝自己拋媚眼,最後把自己給噁心到了。
計言十實在不懂譚希這審美,不過如果她家大神喜歡她這麼穿的話倒也無所謂。
她趴在床上看電視,從第一個臺調到最後一個臺,沒什麼想看的節目,就再從最後一個調到第一個。
寂寞如雪的人生吶。
她也沒有畫畫的心思,就這麼無聊地打發了許久的辰光,最後帶著一肚子的憋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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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回家的時候已是後半夜,凌晨兩三點。
晚歸不是頭一回,可這次不同,他的家裡,多了一個人。
剛進客廳,就看到餐桌上還擺著一桌子菜,看上去沒怎麼動過。他順手夾起根耗油生菜放進口中,又酥又澀,已然沒了新鮮時的口感。
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那團小小的傢伙縮在薄被子裡,蒙著半邊臉,睡顏祥和。這個原本清冷的房間,因為她的到來而日漸溫暖起來。明明安靜地躺在那裡,卻輕而易舉地把他的心擾得很輕,很軟。
慕衡輕輕捏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鑽了進去。
他最近實在太累了,周圍的每件事情都不怎麼讓人省心。唯獨她在身邊的時候,他的心才稍顯安定踏實。
計言十被旁邊輕微的動靜吵醒了,閉著眼皺了皺眉頭,朦朧之中意識到是他回來了,也太久了些。
雖然不太清醒,可還是彆扭地往反方向轉過了身子,在夢裡面跟他發小脾氣。
慕衡無奈地輕笑著,重新攬過她的身子到懷裡,讓她面向自己。
而那團不安分的小東西又發脾氣似地想重新轉身,這次卻被慕衡死死箍在了臂彎裡。
“生氣了?”計言十感覺一雙溫熱的唇貼在耳邊,聲音很輕,略帶沙啞,在這個寂靜的凌晨尤顯磁性。
她不說話,繼續裝睡,快速轉動的眼珠子卻出賣了自己。
慕衡也不急著叫醒她,兀自交代起來:“對不起,今天一直在忙。看到你訊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怕你睡了,就沒回。”
她氣的可不只這麼一件事,心裡有點小邪惡地想著,也要讓這位大神嚐嚐等人的滋味,就鐵了心不睜眼,看他怎麼辦。可當慕衡再次開口的時候,計言十就徹底傻了。“FLR住院了,腦瘤。”
“……”
他知道她醒著,就繼續娓娓道來:“下午去火車站接他父母了,他們很傷心,在車上一路哭到醫院。”
“……”
“我和FLR很早就認識了,他是很努力的一個人。家裡是小縣城的,家境不怎麼富裕。他打遊戲揹負的東西很多,除了成績和榮譽,更多是生活的壓力。他的每一筆獎金,都第一時間寄到家裡給父母和弟弟。”
“……”計言十屏住呼吸,甚至一動都不敢動。
“峰哥也在,他在忙住院的一些事,我接完兩個老人以後去找醫生了解情況。現在還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不過發現得算早,從腫瘤的位置上看來,對手術是有利的,具體的還要留院觀察。”他陳述著一天的去向,語氣不疾不徐,“後來俱樂部的幾個小隊員結束訓練以後也都來了,沒敢讓他們吵著病人,待了一會兒就被趕走了。”
“……”
“峰哥留下來陪夜了,我去超市給兩個老人買了些生活用品,後來把他們送去賓館安頓下來,回來晚了。”
“……”她現在不是不想開口,是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麼了,心情很複雜,傷感,又帶著點內疚。
“言十,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報備一下。”
“……”
這回他沒再往下說,計言十憋急了,忍不住開口:“什麼啊。”
慕衡笑容清淺,似奸計得逞,這才緩緩揭曉:“俱樂部的醫保還不一定能報銷多少,FLR家裡情況特殊,所以住院和接下來手術的費用,是我來的。”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她睜開眼,剛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顏,微眯著細長的眼眶,眸子低垂著在注視她,眼底裡滿是寧靜。湊得這樣近,她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不自覺出了神。
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不是應該你來管錢的嗎?”
“錢是你掙的,怎麼花是你自己的事啊,我可管不著。”計言十受寵若驚,小爪子在他懷裡撓了撓,輕聲說,“再說了,這是你應該做的。”
慕衡的眼睛彎彎的,神色從容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