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生,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落淚呢?”
她沒有回應,仍舊沉迷入悲傷的氛圍,哭個不停。我也被搞得六神無主,除了給她一個脆弱的肩膀,都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禱,希望她的情緒早些緩過來。
也不知道她在我身上哭了多久,反正我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左胸的區域性位置已成一片汪洋,更要命的是長期保持腰桿挺直,已開始間歇性抽筋。就在這時,她突然鬆開了我,用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眸可憐巴巴地望著我。終於開口:“曉雨,我爸爸他……”
“你爸他怎麼啦?”我忙問。
“我爸他胃癌晚期……唔……”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情緒,再一次頻臨崩潰邊緣,她又開始哭得唏哩嘩啦。
我的心也在一瞬間震驚。記得大一那年暑假,我跟著澤慧去過她家,曾見過餘伯伯一面。他是那種持有鄉下人特有的樸實和善良的中年男人。印象中他的話不多,可總能見到他燦若星光的笑容佈滿臉龐。餘伯母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家裡大大小小的農活都是餘伯伯獨攬。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門,要忙到太陽偏西才會回來,儘管累了一天,那些燦爛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臉上,讓我們這些憂鬱的城裡孩子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感染,彷彿能真正體會到勞動的樂趣。
從沒想到,那麼樂觀,那麼開朗的一個人,被病痛纏繞會是什麼模樣!要不是從澤慧的口中說出來,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那個身體看起來那麼硬朗的餘伯伯,會患上人人談及色變的病症。也難怪一向活潑開朗的澤慧會一常反態,至親的親人患此絕症,試問誰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澤慧,你不要太傷心,這個時候哭也沒有用啊?”看著還在抽噎的澤慧,我忙安慰道。
“曉雨,我明天就要回老家啦,我想在爸爸最後的三個月裡好好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