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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說著手中杯盞應聲而碎,“一個兩個的都是這般,倒不知是我認識你們久些還是他認識你們久些”說著飄然離去。

“他說的,什麼意思?”張愫君不知道他們的誓言,卻聽出來了和哥哥當年離開的事情有關。

蘇衍關上門,坐到張愫君面前,替她斟了一杯茶,緩緩道,“曾梵和硯心之間的關係,江湖上的傳聞不可盡信卻也不可不信。當年顧家和曾家只是口頭商議著定親,曾梵不願,曾家便打算作罷,只是顧千林的妹妹,顧子月聽了到文寧大鬧了一場,照理說也是顧家丟臉,只是顧子月之後一氣之下在文寧大打出手,曾家有弟子忍不下去,便出手反抗傷了她,顧家因為這個不大樂意,要求曾家道歉,顧子月以此要挾曾家遵守婚約,曾家不樂意,之後也不知道顧家用了什麼手段逼得曾家不得不承認,硯心似乎知道了什麼,留了一封書信,離開了文寧。曾家之後便一直沒有答應那場婚約,顧家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肯鬆口當時顧千林在其中不知道做了什麼,我們雖然不知道卻也有所察覺,之後我與曾梵,還有其他幾個平時交好的友人,便在顧千林面前立誓從此再不踏及他們海川顧家”

“信上說了什麼?”

“不知道估計只有曾瞬機知道了本來就是留給他的。”

“那顧家怎麼不鬧大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臉面。”張愫君很快就將聽聞有留信卻不知其內容那一刻的失落收了起來,笑著問道。

蘇衍伸手在她嘴角輕輕抹了抹,也輕聲笑了,“硯心在離開前也在顧家留了信,說是若是顧家還要再為難曾家,他會讓他們失去他們唯一的小姐硯心倒是夠狠,顧子月那樣的人”

“顧子月是吧”張愫君接過話頭,語氣漸冷,“顧子月,顧千林”

蘇衍靜靜的看著張愫君,聽她念出這兩個名字,帶著一股寒意,慢慢地握住她的手,“不值得。”

張愫君抬起頭,愣了一瞬,旋即對他笑了,她知道蘇衍是覺得那兩個人不值得讓她動手,她其實也沒有打算自己動手,反正自己要準備一場大戲,他們正好可以下場客串一次。

☆、殘局

豐城之戰過後,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江湖上卻是出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

先是顧家大小姐顧子月中毒昏迷,顧家前往白水天一閣求藥不成;然後爆出之前因夜獵聞名的張愫君師出白水天一閣,且被顧家之人所傷,白水天一閣自此切斷與正道修真之人的來往,不再供藥,惹得修真界動盪;之後因白水天一閣投靠魔道,蘇衍陪張愫君入白水天一閣一事,蘇孟洵辭去宗主一責,修真界中人商議之後由曾瞬機暫代。

一場戲悄然展開,然而戲中之人似乎還並未察覺。

“還知道回來!”張愫君才一進門就聽到了自己師父的一聲怒吼,腿不小心抖了抖,她趁勢跪在了谷尚紫面前。

“師父,徒兒知錯了。”說著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上座的師父,只見她滿臉怒容,藏在袖中的手趕緊用之前準備好的細針戳了自己的指尖,十指連心,雖然只是一根細針卻也是極疼的,張愫君雙眼很快就迷了一層水霧,聲音裡也帶著些顫抖,“師父,徒兒知錯了,是徒兒不小心才會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徒兒當時見了那顧子月,想到了哥哥,一時氣不過才會下手,都是徒兒的錯,師父把徒兒交出去吧”說完對著谷尚紫磕了個頭,殿中因為谷尚紫發怒安靜的很,張愫君眼中的淚水也醞釀出了一大堆,滴答一聲落在了青石地面上。

谷尚紫見了這幅情形,再生氣也只能是嘆一口氣,伸手將張愫君扶起,“你啊,就是不讓人省心”說著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和師姐谷幽蘭,自己那時候也是這般的恣意妄為,闖了禍就由師姐來處理,如今張愫君這模樣,竟和自己當時一般,一點不像她孃親,“別把事情弄得難以挽回,白水天一閣你不用擔心,如今和當年已大不相同,他們修真界不敢輕舉妄動去休息吧”

張愫君慢慢退出了大殿,過了個轉角就拭去了眼角殘餘的淚水,又開開心心的往客房走去,剛行至九曲廊橋處,遠遠地就瞧見一身玄衣的蘇衍在竹林前站得筆直,風吹過竹林,帶動他的發角衣袍,張愫君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心一緊,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究竟對不對

“來了?”蘇衍轉過身看到正在發愣的張愫君,飛身到她跟前。

張愫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輕輕答了句,突然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人,悶悶道,“衍哥哥”她多想對蘇衍說自己有些後悔了,後悔讓他看到這樣沉溺算計的自己了

蘇衍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