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哥,按道理,我也該提點提點你。”
祁白沒有糾正這個重大的自作多情,如果真的算起來,初依在外頭的師哥師弟,可以超過一百零八個。
她揮揮手,能夠佔山為王。
祁白自己都是其中之一。
蛋泥自有打算,就自顧自又說,“師父沒在,師哥師弟就是初依的家裡人,這話說的多,人就不當回事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敢讓初依受委屈,可別怪我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咱們關係歸關係,做人要仗義地道,別幹那不地道的事情。”
祁白拉下臉,有點不高興,看初依不說話,他也就硬生生忍下了。
蛋泥心裡有事,知道和祁白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就忍不住敲打敲打,防患未然。
服務員端著麻食過來,因為是熟人,上面可見很大的肉丁,香味也濃。
初依筷子翻了翻,剛剛的事情她沒辦法說話,人有遠近親疏,祁白是男朋友,很近。可蛋泥也近。作為師哥,蛋泥一直疼她想照顧她,雖然辦法錯漏擺出,可他不是她的父母,沒有對她好的義務。所以別人疼她,她也珍惜。剛剛那情況,她要替祁白說話,就會傷了蛋泥的心。何況祁白和蛋泥也是師兄弟,大家一家人。
蛋泥卻忽然伸著頭問她,“那昨天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什麼事?”初依挑了挑自己的麻食。推祁白,“去拿油潑辣子。”
祁白離位去廚房要新潑的油潑辣子,桌上有,初依不愛,一向就愛吃早上現潑的。
蛋泥看也不看祁白,反正人在不在他都說,就繼續遊說,“昨天那個,就是我說的人,初依你老實,找工作跟老闆,要找人傻錢多速來的那種。”
初依從碗兩邊撥拉了幾顆麻食,還熱,但吃的姿勢嫻熟。聽到這句,抬眼皮看了看他,示意他說。
蛋泥好聲好氣地說,“你看昨天那老闆,第一是外地的,咱們不怕他。第二,外地的,也不敢糊弄咱們本地的。第三,外地人,在本地沒有依仗,都得仰仗咱們。女孩得有自己的事業,你看看你姐,咱初靜姐,不上班,你想過她那種日子嗎?”
初依說,“我有工作呢。”她不想去給別人當打手,可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所以每次都只能頑抗地說——我有工作呢。
祁白端著小白碗出來,裡面紅彤彤的油潑辣子。
“趕緊,剛剛潑的。”
麻辣鮮香。
初依拿小勺給自己碗裡撥了一勺,然後遞給蛋泥,“你也來點?太香了。”
蛋泥看著自己面前的空碗,一個絆子沒打,從祁白手上奪過一牙鍋盔,掰了一半,沾著油潑辣子就開吃。
找工作重要,吃好每頓飯也重要。
一邊吃一邊對初依說,“那師哥當你答應了。我先幫你試探,打聽清楚。要去咱們一起去!你不去,師哥也不去!”
初依:“……”
☆、第 8 章
老式的三門衣櫃,單人床,一箇舊的單人沙發,上面罩著粉紅色的罩子。
門口放著塑膠三層的儲物架。
上面放著一盒象棋,象棋盒上壓個黃色的小籃子,裡面放著洗髮水護髮素,粉色的浴花。
下面是初依的幾雙鞋。
門一堆,初依她姐走進去,三兩下揭了初依的床單被罩。
又問她媽:“昨天收錢了沒?”
劉雅琴在廚房回喊,“……那女人那麼可憐,她怎麼好意思要人家的錢。聽鐵蛋給你爺爺說,還倒貼了路費。”
鐵蛋是昨天去餐館的其中一個。
初靜頂著門簾出來,手裡抱著床單被罩,一股腦扔到院中洗衣機裡。
她家用洗衣服的時候,得把洗衣機推到院子裡,自來水管在那裡。
床單扔到水裡,初靜發現不對勁,有東西支楞在被罩裡,突出一個角,她拉出被罩在裡面摸了摸,摸出一個存摺。
“這臭丫頭又把存摺藏被罩裡。”
“還不是怕你翻。”劉雅琴在廚房說。
那裡有窗,開著正可以看到院中。
初靜翻著存摺一看,裡面就兩千多,頓時來氣,“你說她這到底是瞎忙什麼?當初信誓旦旦要開公司,到頭來,三年都白忙活。我還高估她了。”
劉雅琴笑著說,“那傻丫頭,從小就那樣。心眼太好又不懂拒絕人家。”
說著話,她右手從鍋裡撈出來熱騰騰的麵條,旁邊一大盆炒好的肉哨子。
初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