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謹被吻得渾身無力,終於……顧景言放開了她。
顧景言看著她那漆黑的雙眸,水潤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迷離,臉頰上暈著曖昧的紅潤,他鬆開雙手,改為摟著她,雙手放在她的後背輕撫,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掠過她的耳畔,文謹不由地往後縮了縮,又被他抱得更緊,過了兩秒,她便老實地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小聲道:“你……昨晚沒睡好麼?”
顧景言微微眯著眼,“嗯?”
“我聽著你的聲音有些不對。”
顧景言顯然不相信,“怎麼聽出來的?”
“你的聲音我都聽了好幾年了……”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語氣溫和:“嗯?好幾年了?”
文謹咬了咬下嘴唇,小聲道:“嗯……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聽你的新聞,後來每天聽新聞也就漸漸成了一種習慣,我哥還以為我小小年紀就懂得關心國家大事……其實,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罷了。”
猶記得,文謹第一次聽到顧景言的新聞是因為她和文紀林鬧不愉快,她氣呼呼地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一點生氣,她便開啟電視,原本只是不想讓房間太/安靜,卻不想,一個溫潤又低沉的聲音躍入耳畔,從此,便對這個聲音走火、入魔。
“那也是因為我,喜歡上記者這個行業的?”
“算是吧。”文謹大著膽捧起他的臉,仔細一看就能看見他眼底裡淡淡的血絲,她有些心疼,“昨天熬夜了?”
顧景言握著她的手,壓低聲音從鼻腔裡發出一個音:“嗯。”過了會兒,又補充道:“工作上有些事需要處理。”
“那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
顧景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移了話題:“公司裡第二批度年假的人明天就要去了。”
文謹的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未發覺的不捨:“所以,你也要去了?”
顧景言見她的模樣,揉了揉她的頭頂,嘴角微微上揚,“我推了。”
“嗯?”她的眸子裡閃著光。
“原本是想空出時間好好陪陪你的,但是臨時要去出差。”
文謹垂下眸子,盯著他的鎖骨出神,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失望:“什麼時候去啊?”
“待會,十點十分的飛機,可能要去四五天,想見見你,就來了。”
文謹心疼他眼底裡的倦意,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吃早餐吧,待會休息一下再去,你這樣開車我不放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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