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景言若有所思，文謹屏息以待。

文謹：需要想那麼久嗎？我的優點那麼多啊，隨便說一個不就好了？比如說……長得好看啊、心地善良啊……

顧景言不疾不徐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蠢。”

“啊？！”

文謹：捂臉〒_〒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文謹默唸：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不就是第一天到公司上班的時候？千萬不要說不要說，一說就露餡了……

顧景言的臉上出現難得的笑容，他似乎沉浸在回憶裡：“大概是八年前，在朋友的生日派對上。”

文謹：我、我怎麼不知道？難道說……他還有別的女朋友！！！

顧景言笑了，接著說：“她不記得了，畢竟那個時候她才十幾歲，我也沒有告訴過她。”

文謹：……哦。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顧景言的目光悄悄從她的臉上掃過，那目光就像一把柔軟的刷子，撓得她癢癢的，他笑著，“嗯……應該快了，就等我女朋友答應了。”

文謹：什、什麼叫就等我答應？你又沒問過我……

“哦～”

文謹覺得那聲意味不明的“哦”聽在她的耳朵裡顯得格外曖昧，她的臉頰不由地熱了起來，聚會的氣氛繼續在升級。

—

聚會結束，文謹剛走出火鍋店，就收到了顧景言的簡訊：“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文謹按照簡訊內容，來到停車場，就見他的車子停在她的面前，她拉開車門上車。她剛上車，就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握著她的手，他用自己的掌心對著她的搓了幾下，不出一會兒，她的手果然溫暖了不少。

顧景言繼續握著她的手，黑暗中盯著她漆黑的眸子，道：“坐過來。”

坐、坐過來？坐哪去？坐他腿上？

文謹以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不由出聲問他：“什、什麼？”

顧景言皺起眉，那目光清澈透亮，聲音低了低：“要我抱你過來，還是你自己坐過來？”

文謹撇了撇嘴，沒有別的選擇了麼？

在他的目光下，文謹緊張得嚥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是我……自己……坐過去吧。”

說著，她慢吞吞地從副駕駛座上爬了過去，兩腿開啟跨坐在他的腿上，文謹分明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胸口加速跳動，顧景言雙手扣著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讓她的身子往方向盤上靠了靠，與她拉開一點距離，盯著她的眸子。

本來車內的溫度就高，這麼一折騰，文謹熱得滿臉通紅，只是不知有沒有被顧景言看到，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頻率，忽然聽見他沉穩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天故意沒喝酒，是因為想自己開車，不想讓常年當電燈泡。”

文謹聽得一頭霧水，他們是要做什麼事才會讓常助理當……電燈泡，她默了默，又應了聲：“……哦。”

顧景言的手微微鬆了鬆，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說道：“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問吧。”

文謹舉起手，輕輕拉開他的手，柔軟的小手放在他太陽穴的位置上一下一下的輕揉，她詢問道：“這樣可以嗎？”

她的力道剛剛好，不輕也不重，顧景言微微閉上眼，輕點了頭，從鼻腔裡低低地應了聲：“嗯。”

文謹照著相同的力度按揉著，邊按邊說：“為什麼突然辭職？”

他睜開眼睛，那雙眸子微涼，藉著餘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個完美的臉型，他說：“不是突然，這個打算很早就有，只是沒有這麼做，你們這批實習生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有帶完你們就辭職的打算，現在看到你們都能自己完成採訪，我也是時候辭職了，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你。”

文謹輕呼一口氣，手上的動作不由停止，做得挺直等著他接著說，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捏了捏，繼續說：“準確的說，你是我的計劃中的一個意外，但是幸好你這個意外出現了。我說過，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思考了許多，其中我最擔心的就是我們是上下級關係，還有我們的職業，這個職業比起其他的，相對來說，曝光率比較多，一旦做的不好就會更容易被他人知道、被議論甚至是被看輕。”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溫柔，如流水般輕柔、緩慢，依舊如清水般澄澈。

他又接著說：“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這樣的傷害，因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