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沒帶錢啊?”真是可惜,排了那麼久的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也只能望著。
可自從離開家來到C城念大學,除了寒暑假,就很少有機會再和左媽一同上街。而等到過了大三的那個寒假,更是永遠都沒有了機會。
慶幸的是,夏楠沒有等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因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她都感恩般地珍藏著。可也正因為這樣,在永遠失去後才會貪心地嫌怎麼都不夠,畢竟,失去得太早,而且還毫無迴轉的餘地。
生命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事的發生讓你猝不及防,留下一絲絲遺憾。
至於第一次來眼前的這個百貨商場,那是在這邊上大學後的事了。那時還沒認識許念痕,甚至都沒記全班上同學的臉和名字。說是進大學半個月,其實也就是進行了一次軍訓而已,大一新生穿著統一的迷彩服,換了便服又是另外一個樣,想要記住也難。
軍訓剛結束,按夏楠的想法肯定先大吃一頓,然後再大睡一場,一切的好奇和憧憬在飽吃飽睡面前都得靠邊站。可,總有些事情是例外的。
左嘉琪從臨校Z大趕來H大找夏楠,說是臨校,可這一學期她們商科院的搬到了Z大的另一個校區,搭公交到這邊的大學城得花上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去H大,一是想看看夏楠軍訓後有什麼變化,如果需要的話,就慰問慰問“傷員”(軍訓後元氣大傷);二是……答應的禮物現在可以送出去了。
先打個電話,“我快到你學校門口了,給你十五分鐘,穿戴整齊後出來見我。”
“媽,別開玩笑了,我在睡覺,讓我眯會再給您回電話啊!”
嘉琪知道她應該是隨意地一瞥,沒有看清來電顯示,搶在她掛電話前說道:“不許掛電話。”確定對方沒有結束通話,等幾秒讓她清醒點,繼續說:“懶豬,居然還在睡。快點起來,我花了一個小時才過來的,別讓我等太久啊。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夏楠嘟囔:“到底是姐被媽附身了,還是媽被姐附身了?”
“……”真的確定有清醒嗎?
左嘉琪到了H大後沒有去宿舍樓,買了杯冷飲在校門口拐角處的涼亭等著。想著夏楠還得一會才過來,便打量起進出校門的學生來,倒也不覺得無聊。
其實,看到的都是些在大熱天的大學校園裡司空見慣的景象。女孩子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撐著太陽傘在交談著;男孩子難得不那麼意氣風發,慵懶的穿梭在傘與傘之間;一對對的小情侶也以傘為緣,各成一方世界。
不管天有多熱,都很少有男生單獨打著太陽傘的。所以,男生要是想走在酷暑天裡打傘而不讓人覺得另類怪異的話,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個女朋友與其共庇一處陰涼。
又是一對小情侶過去,嘉琪在轉移視線換觀察目標的瞬間,被一抹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人穿著白色T恤和深色長褲,留著清爽的短髮,戴著黑色邊框眼鏡,手裡拿著書,走得有點急,卻完全不顯慌亂,乾淨利落得似乎與周圍的燥熱全然無關。
嘉琪認出了這個男生,他就是之前在Z大向她問路的人。看來他是H大的學生啊,只是,他叫什麼名字呢?
那個時候,左嘉琪還不知道這個她不知道名叫許念痕的人,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扮演何等重要的角色。
忽地,傳來“砰”一聲,天,那曬得跟煤球樣,正在撿書跟人說對不起的人,不是左夏楠是誰?
嘉琪趕緊迎上去,到夏楠旁邊時,許念痕剛剛沒入轉角,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她們不知道的是,在角落裡的那人已回過頭,望著她們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夏楠看到姐姐過來,剛剛還在肆虐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姐,你一個勁地望,望什麼呢?我不就黑了那麼一點嘛,不會就不認識我了吧?!”
“看帥哥啦!唉,我說你是閉著眼睛走路的吧,本來一整個煤球走在路上就很惹人注目,你居然還給我撞上別人。”說完把一頂帽子扣在了夏楠的頭上。
夏楠帶著遮陽帽走近一步,辯解道:“這不是太陽曬得想睡覺嘛!”然後,她又大退三步,迎著嘉琪奇怪的目光,弱弱地開口:“姐,要不你今天別當我親姐了。”笑話,兩人站一起,這色度比、高度差太明顯了好不好?
163cm穿著平底鞋的“煤球娃娃”左夏楠同學望著169cm穿著高跟鞋(虧得人家特意選的還只是3cm高的鞋子)的“白雪公主”左嘉琪同學,陷入了深深的羨慕和憤恨中……
“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