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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去握住那絲絨被;柔軟很是舒服;嘴角帶著一抹笑殘留在眼裡;說:“這夜裡恐怕真不用睡了。”

“睡不著;那我們夜裡就破破上古的乾坤棋局。”

少欽仍然坐在那裡未動;眼神是一片清明帶著九分的柔意;萬靈望著這赤裸裸的不加掩飾;心裡除了一份豔羨更多的是歡喜;歡喜妙楚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侍女已經去安排了最好的廂房;準備好了熱水。廂房裡此時已經點起了忘憂香;看著香爐的嫋嫋菸絲;散發出安神凝氣的氣息;一分暖意也在心中騰起。

在九州入住鎮上最好的客棧;廂房裡桌椅;茶具;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字畫;一副行書;寫得是行雲流水;好生瀟灑。

一副梅花圖,也是意境非凡;梅花盈白粉麵,清新脫俗不染塵物;有著幾許冷冽和傲然;只是此畫最突兀和令人深思之處是留白過多;有著突兀。這突兀是因為太過於清冷;似乎有著無盡的寂寥;妙楚微微閉起雙眼;將身子泡在熱氣中。

九州;不由讓她想起了一指禪師與九州子。她放過一指禪師;一半是因為九州子的品性;人有時候一己私慾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指禪師是僧人卻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之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佛語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與人兩情相悅;那女子知他是僧人;而毅然決然生下九州子送到紅葉禪寺而不言明;是有情有義;是甘之如始。這不算是錯,至多有違背清規;為此一指禪師養育了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孩成長成一個剛正不阿有情有義之人。

當年一指禪師未將天象說全;也是怕天下大亂;是為了穩定四相國乃至天下;算是功。

這三;因私慾;在蓮池鏡犯下罪行,但也救下了宮明;他並非是天性惡劣之人;不是不可教化之人。他已經年紀大了;為此武功被廢;她深知這種感覺;他還為此裝瘋賣傻多年,妙楚覺得這個懲罰已經夠了。

九州子是在九州鎮出生的;才取名九州子;一指禪師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

倒是何人出入如無人之境;殺人於無形,栽贓嫁禍。

侍女在門外;輕輕敲了兩聲門:“姑娘;公子說姑娘切勿泡的太久而眩暈。”

妙楚的嘴角不由的漾起一抹笑:“你告訴少欽;可以將乾坤棋局帶來了。”

“是。”

妙楚出水;不遠處的銅鏡裡出現一副身軀;玲瓏有致;只是望著自己身上因熱水泡的更加紅潤的肌膚上布著的血紋也更加深刻了幾分顏色;她的手觸控到胸前的胎記時;指尖停頓了一下:“妙兒也有跟孃親一樣的胎記呢;這胎記還好不太難看;長得地方也比較隱秘……”

妙楚抽過上等蠶絲的衣裙;望著自己的那張臉;不由手也撫摸上;有一些粗糙;每日晨起萬靈都要給她塗抹藥膏;那些藥膏她沒問;也知道是少欽準備的;此時臉上的醜陋似乎是消失了千分之一;妙楚這樣安慰自己。

蠶絲的袖子因為她的手勢而退到手肘處;血紋像蔓藤一樣在手臂上;此時已經沒有那般豔紅;這絲絲形狀真如一張無處遁逃的網套牢了她的心;她放下手;遮其面紗;穿起外衣。

這蠶絲的質感很是細膩;這衣衫穿在身上彷彿量身定做;剪裁得體;不由得妙楚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這是少欽為她設計的衣服;也未曾給她量身。

不多時;妙楚剛穿戴收拾妥當;就朝門處說,“等棋局很久了。”

剛到門口的少欽手一頓;前一秒他剛想敲門。此時嘴角帶著一抹笑:“看樣子是我估摸錯了時間,來晚啦。”

說著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推門而入;帶著龍延香和忘憂香相溶的氣息;此時房中並無他人;少欽已經擺好了乾坤棋局;妙楚細細看了棋局說;“我二師兄若是得知你有這個棋局的佈局;他定是要日日跟著你。”

少欽微愕;抬起眼望著雙眼仍然停留在棋局上的女子;此時她眉眼中是安然的模樣。他不曾問起她的身份;她也不曾提及;只說過她的人潛入過王府,再則就是三思有說他不在瀟湘山莊的時間裡;除了梅流芳和他的隨從安生經常來;也有一段時間有三個男子在莊內居住了幾日,與妙楚的關係不淺。皆是她的師兄一位叫宮一;一位叫宮二;身手都十分不錯,還有個啞巴少年;妙楚待他很不一般。

“你二師兄是好棋的簍子?”

妙楚聽聞少欽用簍子評價宮二言,不由一笑:“二師兄好棋不假,不過棋藝也是一等一。”

“哦,下次得引薦一下。這些年我是沒有破了這千變萬化的乾坤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