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想過一塊桂花糕有多少用心和愛在裡面;她心裡有些許梗塞;嗆了兩口。她捂嘴差點嗆出眼淚;蘇門玄夜起身;大手在她後背輕輕拍;“不曾知你比湘兒還要饞;你若這麼喜歡吃;明日再去買即可;再不行今夜我就讓梅園的廚子去採了桂去做。”
妙楚暢快了氣;眼裡還是迷霧;卻嘴角帶笑,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呢。妙楚拿了一塊遞到蘇門玄夜的面前。
他最不喜甜食,鳳陽清想替蘇門玄夜擋下;卻聞蘇門玄夜笑言:“此時你倒是捨得分享。是為了討好我而得更多的桂花糕吧。”他剛手來接;妙楚的手又前了一步;蘇門玄夜就順著她的手將一塊桂花糕入了口。
妙楚望著蘇門玄夜,其實他不喜甜食她不是不知道;在三生國的時候她就聽鳳陽清聊天時說起過,但是她還是想讓他嘗一嘗,問:“怎麼樣?”
“恩,像活著的感覺。”妙楚一愣;活著的感覺?
父親每次吃桂花糕都說是過日子般的感覺,因為粗糙,但是有點甜,帶著香。
她望著蘇門玄夜;雙眼裡都是盪漾的水;嘴角笑意深厚;“為什麼是活著的感覺?”
“粗糙。”
錦衣玉食的蘇門公子,富可敵國的蘇門家主,粗糙是活著的感覺。妙楚閉上眼睛,孃親總說粗茶淡飯;布衣一生何妨,只要跟愛的人一起,再粗糙的生活都是值得的,才想活著。
風月不知世間三千事;如今相思卻無人相見。宮門本有盛世繁華;而選擇了最平淡的一生;可是世上卻有人連最後的相依也給剝奪了。
“不打擾你們飲酒敘話了。”
妙楚轉身時,蘇門玄夜柔聲說了句:“昨夜若沒睡好;去小憩一會。”妙楚聞言輕聲應了一聲;這一聲只有蘇門玄夜聽見了;若水見妙楚沉默的身影遠去;蘇門玄夜還看著;心中很是不舒服。
“妙楚姑娘是蘇門兄的心上人吧?”
蘇門玄夜回身望了一眼若水;“你我之間;只談酒;至於兒女情長之事皆是你我的私事。”
鳳陽清望了一眼蘇門玄夜對面衣冠秀美的公子;玉玲瓏見過;而後在東城的酒坊又遇見;因酒而有了來往。鳳陽清未多言,繼續研製自己的藥丸去。
若水心中愁苦;第一次說你我;卻是因為與她不相干的兒女□□。若水笑了笑,“公孫在東城勢力不弱;今日蘇門兄出手重傷了公孫府的小姐;恐怕公孫大人不一定……”蘇門玄夜放下酒壺;“今日留他女兒的命;已是垂憐他膝下獨女。”
此人愛憎分明;讓江湖人望而卻步;被稱死神;想來別說是公孫府就算是天下他都不曾放在眼裡。可是那個叫妙楚的女人竟然獨佔了他的雙眼和心,她輕咬紅唇。
“聽聞鹿家二公子鹿長雲與妙楚姑娘來往甚密兩人是?”
“鹿公子是風雅之人與鳳陽清相互投契;梅園就這麼大;閒人總喜歡添言添語罷了。”
他眼中平淡無水;但憑著這句說辭;若水已經是心有不甘;蘇門公子竟然解釋!想要妙楚離開蘇門公子的想法萌生而出。
傍晚;公孫府上的管家親自登梅園;若水還沒告辭;卻聽聞管家並不是聲討竟然是賠罪。
若水心中震驚;就算公孫府知曉今日出手之人是蘇門公子;可這不是在三生國;東城乃是四相國的州府;何故沒有刁難。如果四相國那擅霸權的皇帝知道蘇門公子在東城有這樣的影響力;心裡定是忌憚的吧。
對於公孫大人設宴賠罪的邀請;蘇門玄夜是一口應下。
“看樣子蘇門兄明日無法前往酒巷品酒了,我聽聞這公孫愛女如命;蘇門兄今日重傷他愛女;他這設宴賠罪不會是鴻門宴吧,蘇門兄可是要小心。”蘇門玄夜望著紅霞滿天;答非所問;“幾日後本主就離開東城了。”
若水一驚:“蘇門兄是要回三生國?”
“北壇。”
若水能得蘇門玄夜告辭和相告心中欣喜,聽到北壇更是大喜,“北壇是我的家鄉;我們可以同路;我定備上好酒與蘇門兄一路把酒言談。”
蘇門玄夜卻冷冷說了一句;“有所不便。”而後蘇門玄夜朝著藥房方向說了一句:“鳳陽清讓妙楚起來用膳。”
☆、討要九州鼎
次日;公孫府設宴。
公孫佐身長八尺;環眼豹頭;聲似轟雷;氣勢灼人;一雙眼透著怒意;見到蘇門公子時打量了一番,長得一副好皮相,看都不看公孫佐一眼,公孫佐收斂起來的怒意此時無法掩飾地散漏在眼神裡。
倒是公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