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對也好,錯也好,你女兒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司徒宏這根軟肋被妙楚死死抓著,司徒宏當下正愁此事,幫歐陽極怕鹿家,幫鹿家又怕歐陽極,他進退不能,左右為難,心一橫問:“你要問老夫何事?”
妙楚望著司徒宏,目不轉睛,直言不諱說,“花月是何物?”
司徒宏聞言眼睛猛地睜大,似乎很惶恐。這個反應證明他就是一指禪師口中的司徒大人。
妙楚背過身去,語氣平穩說,“司徒大人千萬不要說你不知道。司徒月可是你的獨女,你年事已高,換了兩位婦人才得一女不容易啊。若是未來鹿家勝了她還能活,如若歐陽極勝了,鹿家的下場肯定是不得善終,這其中肯定包括鹿家長媳。
鹿家此時是得益與萬物谷,若是萬物谷此時撤離,你說結果會如何麼?這一切可都要看司徒大人的意思。”
司徒宏的眼神由驚恐恢復了幾絲清明淡定,思及花月只在七年前出動過一次大規模的活動,此時他又被擄到宮門府邸中,司徒宏分析再三言,“你是宮門一族的門徒?”
妙楚回身望了一眼司徒宏,沒打算相瞞說,“司徒大人敏銳。”
司徒宏見她不遮不掩,也更沒有想到宮門一族還有餘脈,他嘆息一聲,“你是蓄謀已久,老夫沒想到宮門一族傾覆,還有未盡的門徒,哎,也許這世道真的是得道者多助,沒想到當下你能得這麼一個隱居避世的門派相助……”
司徒宏停頓片刻,望著她,“老夫可以告訴你所知道的一切,你要承諾保證我們全家全身而退。”
妙楚淡然地笑:“我只能承諾將司徒月從北壇皇宮帶出來,我不殺她而已,至於你……不行。我不是個繞彎子的人,司徒大人年事已高,司徒月才十六芳華,大人自己思量劃不划算。”
司徒宏掙扎了半響,“罷了,只要你言而有信。”
妙楚沒想到司徒宏這麼識時務,還是真的是女兒勝於一切,連爭取一下都未曾有。當年他魯莽殺人,南宮皇帝不追責還留他在身側照料,想來他也有過人之處,妙楚整理了一下心態,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心慈手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錯是不可原諒的。
妙楚語氣淡然,“當然,雖然我不是君子,但小女子一定言而有信。今日我就站在宮門昔日府邸中承諾與你,將司徒月帶離安全初。”
“好。你既然提到了花月,又承認是宮門門徒,想來是想知道當年宮門之事。
老夫只再求一事,將月兒和她孃親一起帶走,她們是無辜的。”
“我不能保證她們的生死,但給她們引一條生路,如何?”
司徒宏閃了閃視線,繼續說道,“你當下藉助萬物谷之力相助鹿家爭鋒相對於歐陽極,想必也是知悉三分。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當年我主動辭官前往東城,是為了借地勢之便更好的煉丹製藥。
後來我收到了一封暗旨,要我前往蓮池鏡,那個相傳宮門一族隱居避世之處。
我還收到了靡費當年煉製的阿修羅,我疑惑不解,不過這件事事關四相國國運,而且能助老夫完成心願,於是我應承了暗旨。
出發那日我由一些小眾派的門徒保護著。
蓮池鏡其實距離三生國只有六百里遠,在兩座高峰之中,有天然屏障保護,是個好地方。
那時我第一次見到了剛接手家主之位的風月成,他就是江湖所傳的破天下陣的月城公子。他如傳言那般雅緻非凡,只用了三炷香的時間就破了蓮池鏡的陣法,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好幾個時辰。
陣法已破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就率先潛入,用了阿修羅。阿修羅果然藥效強勁,為了雙重保險潛入宮門府時還用了軟筋散。
之後就是一場獵殺,血戰後我按照古籍上的取心之法挖了宮門元與宮漢兩人的心,用古法取了他們的血,而後清理的人用了化屍粉處理了我們死掉的人。”
妙楚望著一處牆角靜靜地聽著,難怪現場沒有敵人的屍體。
司徒宏繼續說,“後事的處理正是交由太白門負責。因著宮門一族隱居避世十餘載,並不確定他們是否有子嗣。
去年廉王爺以神血名義拍出清秋冷夢,我就懷疑。
當年那道暗旨是歐陽極以救治南宮少主的名義下的,他能得不修羅,要麼是抓到了靡費,要麼就是靡費投其門下。去年靡費在拍賣會後找過我,也是問及清秋冷夢,為了搞清楚歐陽極葫蘆裡賣的藥,我就告訴他是歐陽寒拍賣。
我也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