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片刻後才舒展眉頭。
妙楚沒注意蘇門玄夜的神色,無緣無故不由自主地問出一句:“這一年內,如是有高手要我的命,怎麼辦?”
“這一年裡,你是我的人,你的命我蘇門玄夜說的算,別人覬覦得看他到底有多強。”
妙楚的額頭三條黑線;少欽無意用你是我的人時她有些羞澀;掩飾不住的喜悅;可是蘇門玄夜的口氣彷彿她是他的丫鬟她的寵物;打狗還得看主人的架勢。
“若是一年期滿呢?”妙楚莫名脫口,問出就後悔了。
“你若怕死,可以考慮籤十年;或者一輩子,我保你性命無憂。”
隨後蘇門玄夜快速補上一句,“你還是想想如何還錢才是正經事。”說完起身離去;心裡卻是盪漾著喜悅;也許猶如瓊花十娘和蘇門天說過的那句話;有些人一眼;就已經註定無可取代,比如蘇門天對梅雪;瓊花十娘對蘇門天,他對妙楚。
這一夜;妙楚有些難眠;直到深夜才疲倦入睡。
第二日清晨;蘇門湘跑進來:“你怎麼還在睡,好起來出發了。”妙楚還沒睡夠;愣了半響;今天出發去東城;於是她急急忙忙起來淨面;換衣,好在她沒什麼東西。
蘇門玄夜紅色金絲錦袍;有著渾然天成的貴氣;一身白衣白裙的妙楚清麗;此時正站在蘇門府的門口。
鳳陽清總是忍不住將這兩個人看在眼裡;若是妙楚和蘇門玄夜能成為一對;他是喜遠大於自己的那一點失落的;蘇門玄夜的武功和蘇門府的江湖地位足以保護妙楚的安全和一生的榮華富貴;只是……
只是蘇門的秘密呢,蘇門玄夜的玩世不恭和對待妙楚時透露的認真;讓鳳陽清這位溫潤如竹的公子眉宇間的嫻靜和從容有了不安。
蘇門玄夜看她的眼神裡是少有的柔情;別人沒有注意到,鳳陽清跟了蘇門玄夜十五六年;當然看得到。
他深紅色的衣袍;用金線繡著火鳳凰;胸口衣襟微開;脖頸細長;微微能看到鎖骨。烏黑濃密的墨髮用了一根檀木簪子挽起;目光清明多了一絲柔和少了些許以往的疏離和冷冽;眉目俊朗;劍眉飛揚;手輕放在身後;微風有一絲涼意吹動著他的華服和烏黑的髮絲;他絲毫沒有不耐煩;看著眼前穿著蠶絲輕紗白裙的女子;她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也不覺得涼意;只見她丹鳳含著不言說的不滿;眼前美好的畫面鳳陽清看在眼裡;最後吹散在他不願再多想的思緒裡。
蘇門湘在旁邊也沒了平日的不耐煩望著;眼裡竟是期待和憧憬。期待著……這蘇門府能添新丁。
四匹上等良駒在眼前晃的時候;妙楚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表示:“我;我不會騎馬。”江湖兒女還有不會騎馬的。
鳳陽清愣了一愣;想蘇門玄夜此次前往東城也不趕時間;再說天下神丹拍賣會時間充裕,就剛想建議改馬車也可以。
可坐在馬背上蘇門玄夜的英姿動了動;如玉之手一伸;“上馬。”
鳳陽清和蘇門湘都一愣;妙楚望了一眼蘇門玄夜,猶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就著他的力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後。江湖兒女不都是不拘小節的嘛!再說就她不會騎馬;蘇門玄夜不帶她怎麼辦。
“抱住了。”這話是說給正襟危坐的妙楚聽的;妙楚這才兩隻素手抓住蘇門腰間的衣服;蘇門玄夜率先夾緊馬身;策馬而去。
蘇門湘從驚愕中回神;眼裡帶著笑意;也躍身上馬跟在後面。
“你再這樣抓下去;你手不累;我的衣服可是要破了。”
蘇門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便以第一人稱同妙楚說話;“這樣呢?”
妙楚兩隻手鬆開手裡的衣服;改成直接摟抱住蘇門玄夜的窄腰;在萬物谷她也經常這樣摟抱過宮二。
蘇門玄夜望著伸到他小腹前的兩隻手;交錯抱著。嘴角一抹淺笑不由上揚;他們策馬穿梭在鳳凰山邊緣的山路。
到了夜幕。
“這去東城的路就不能有點人;連個住宿的店都沒有。”
蘇門湘甩著鞭子;鳳陽清早就知道就算妙楚不抱怨,這蘇門小姐肯定也忍不住要嘮叨。從北邊的鳳凰山到東城;路雖然好走;但是人煙罕至。
妙楚坐在一邊休息;蘇門玄夜則靠在一棵大樹邊;篝火的紅光映在彼此的臉上;暖洋洋的;鳳陽清遞了水和鬆軟的糕點;這是他特意準備來安撫蘇門湘的;蘇門湘不情願的接過;肚子都抗議了;不吃也沒法。見著妙楚默默不語;哥哥假寐;她走近妙楚;將手中的糕點一遞;坐在了妙楚的旁邊;還是悶悶不樂。
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