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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指禪師嘆息:“這是四相國至高的機密,天下知悉之人甚少。”

“他為什麼不託國給宗家?”

“不託國給宗家,就是老衲此生第二個錯誤;當日來接天象時只有西門大人和歐陽大人。而後少主病發;此事只有三相:西門;歐陽和宗家知曉。鹿家還被罰在東城種草藥一直未召回,少主的病一直靠著良藥養著,那麼小的孩子哪裡來的子嗣;又沒有兄弟。

於是西門與歐陽大人找到了老衲;為來日南宮少主離去商量立天的旨意。為的是不讓四相國動亂;外邦覬覦;為的是天下百姓。

而這個旨意是讓歐陽一族統治四相國,一山難容二虎;不可能分裂成四城;也不可能四相同治理,西門大人掌管周禮;以當日天象的紕漏;應允歐陽將軍接國;兩相已經一致;也為了避免屆時宗家將軍和鹿家將軍混亂;於是老衲便答應了。不出一年;南宮少主似乎已經難以批閱奏摺……少主比以往的歷任君主都有治國之才;可是天妒英才啊~”

“你是有愧自己有心天下百姓卻不想歐陽一族好戰興兵;一心想收復天下;讓百姓經歷了多次戰亂之苦?”

“正是。”

“老南宮皇帝在世時;除了宗家;三相都有收復天下河山的雄心,南宮少主登基一年;國泰民安;外邦敬仰;邊境安泰;三人卻不顧君主反對之意就去攻打南國。而後是吃了憋屈而回;鹿將軍被罰在東城卸甲,全軍種草藥;歐陽大人不知是裝病還是真病不起;被剝奪了軍權;西門大人也是如此,都變得名存實亡。

也許那個時候西門大人與歐陽大人心中就有所不服;不服有二;一是南宮少主年紀尚幼竟然剝奪了為他收復河山之人的實權;心中有怨;更覺得他無德;二是;鹿家也參與了;鹿將軍卻只是卸甲種半年藥草。”

“姑娘;分析的是。”

“真是徒有虛表,你們那個南宮小皇帝;當時雖然年幼但卻是個不世之材。他罰的雖然重;但比起天下百姓誠惶誠恐;家破人亡;比起當時的血流成河都是輕的。

他登基秉承老皇帝的心願天下和睦共處;三位大人卻罔顧聖意趁機偷襲;有損皇家顏面不算;也罔顧了四相國與外邦的和睦。他這一舉是向天下襬明態度;他這個少年天子之心;也是為了避免其他外邦小國而後織網而群起。卸了西門大人和歐陽大人的實權;是因為歐陽大人的幾個孩子都是可用之人;西門大人只是說年事已高;並不妨礙輔助自己的女兒當州府官。而鹿家一子莽夫一子孱弱;沒有可用之人;只能讓鹿將軍去種草,這些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少主活著;姑娘堪當國母。”

宮一聞言猛的抬頭望著妙楚,又望著禪師。妙楚聞言不由的笑了笑;“四相國的皇后嗎?”她想說她是三生國的人;她不屑於當四相國的皇后,不過那個少年倒是不錯的人……

“不,是天子之妻;這天下的國母。”

這時九州子都愣了愣;在場的人也包括妙楚自己也愣了愣,隨即笑了說,“第二件違心之事;是不可避免的;歐陽大人和西門大人能用那麼久遠之事來找你;就算你不幫忙;屆時他還是有辦法接國。群龍不可無首;不是他;還會是鹿家;宗家。也許避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算不上錯;也算不上對,天意吧。”

一指禪師撫了撫扶手說,“第三件事,是老衲此生最悔;最無法救贖之事。”一指禪師的面上是痛苦之色。

“說吧~”

妙楚放下手中的杯子;門人換了一杯熱茶;同時也給了禪師一杯。

“這件事有七年之久了。”

妙楚聞言神經緊繃了一點,七年……

“歐陽治國以來;興兵而後除異己;興辦武學棄文;廢除了佛理課;也不再每年祭祀,佛寺漸漸地就隱沒了;老衲心有不甘;覺得紅葉禪寺百年繁榮不該在老衲手中隱沒。

於是老衲便去了北壇城;那時恰逢西域瘟疫正盛;大西退兵;一切都剛剛穩定。老衲沒有得到召見;卻被過路的廉王爺請進了府中;王爺宅心仁厚;甚是喜歡佛理~”妙楚聞言忍不住嗤了一聲,喜歡佛理……

一指禪師望了一眼繼續:“後來老衲知道這是表象,不過知道以後早就為時已晚。後來皇帝歐陽極召見,這個人比歐陽景大人看起來更具帝王相;他君臨天下之姿;老衲也差點覺得他不是將軍之子。

老衲進言佛學的重要性和世代皇帝的器重云云,他無喜無悲無怒的聽老衲說了整整半日,而後讓老衲回了紅葉寺;老衲回去後多日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