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奏一曲。
無人見過他的樣貌;據傳是一位妙曼女子也有相傳是一位樣貌醜陋的女子;反正給人是諸多懸念;沒想今日運氣好;碰上了。”
妙楚聽完少欽之言笑了笑,此時千曲樓高朋滿座;卻鴉雀無聲。沉寂了很久;估計外邦人要等不及正要開口,剎那;一聲清脆彷彿利劍穿透了一滴傾盆而下的雨滴;一陣輕靈的流水聲傳來……此一聲,便知此人琴技卓爾不凡,引人入境……
“曲意直抒胸臆。”
少欽邊說邊遞了一塊桂花糕與妙楚;妙楚愣了一秒;接過桂花糕;這桂花糕做的甜而不膩;桂花糕上的花紋也是精緻十分;像是被刻印上去那般規整,但口感缺少了樸實的粗糙感。
她想起了那位風流美衣的少年帶回來的老太做的桂花糕;粗糙的感覺;莫名的惆悵感化成嘴角的甜味。
一曲罷了;帷幔後的人沒有繼續彈奏,也沒有起身要走;就這樣靜默片刻;樓閣裡的公子們如潮的掌聲經久不息;他依然還是靜坐。
聽了曲子的外邦客人擺出了他們的豪爽和霸道,“四相國民風開放;你這琴女的琴技不錯;何須這般遮遮掩掩;讓吾等遠道而來見見風采。”
說著便已經上去拉帷幔;雖然臺下有人不喜他們的魯莽和粗俗;但想見這位帷幔後妙曼之人的心遠遠壓過文人紳士之風。
可是幾個人剛靠近帷幔時;妙楚感覺有一道勁風掃過;感覺像快刀打在那些外邦人的手上;他們手一驚;而後聽到大西人說:“娘子還是練家子。”似乎更是來了興趣。
“沒想到大西國的子民這豪放不守規矩的習慣到了四相國也是如此。”
眾人隨著聲音的方向齊齊望去,這打破緊張氣氛的聲音繼續言到,“千曲樓是文人墨客談笑風生之地;個個都是斯文人;你等應該入鄉隨俗才是。”
妙楚望著來人;不正是自己相識的梅流芳嘛,他從來都不是管這等閒事之人。
本以為梅流芳已離開四相國了,不想還能在千曲樓再見。
“你是何人?”
梅流芳欠了欠身;“在下是來聽曲的人而已。”
他今日一身深藍色錦袍;看起來貴氣十足;多了一份儒雅,舉手投足間又是有禮有節;臉上也是容光煥發。看樣子梅流芳近日心情很好;不知這北壇到底有多少美景美色美物讓他能待這麼久而沒前往下一個逍遙之地。
外邦人惱羞成怒,五大三粗的架勢與眼前文質彬彬模樣的梅流芳一對比;顯得梅流芳很是文弱;但妙楚是一點都不擔心梅流芳這書生會吃虧。而是簡單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平;給了這樣的模樣還給了這樣的氣質和神韻。
“幾位客人是要與在下動武?這千曲樓可是文雅之地;這樣不太好吧。”梅流芳眼中帶笑,絲毫未帶怯弱。
“你這是怕了;我們大西國的男兒都是武場的好手;一切都以武力判對錯。”
有人見當前形勢,已經稍稍離他們遠了些。梅流芳卻是扇子一拍手心;“對不住;在下今日只想聽曲。”說完從他們眼前若無其事的走過;坐在剛剛由別人讓出來的位子上:“小二;一壺上好紅茶。”
梅流芳身邊的隨從安生倒是跟往日也不太一樣;往日他早就不順眼罵去;今日卻是乖巧沉默;妙楚突覺好笑;今日這主僕二人好像換了角色。不想說話的說了很多;本該咋胡的人沉默不語。
“就知道你喜歡看熱鬧。”
妙楚聞言一回神;接過少欽遞過來的茶水,笑到說,“那些大西國的人真是霸道。”
少欽聞言沒有接話;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西國的人腦子簡單;見梅流芳坐下喝茶;不再言語就沒再管他,然後又繼續去拉帷幔;顯然帷幔之後的人已經很不高興。
一聲沉悶的琴音穿出;就看見拉帷幔之人的手鮮血直流。一下子千曲樓就喧譁了起來;但是沒有人亂,只有大西人正嚷嚷誰暗箭傷人。
帷幔後的人已經站起身要離去;大西國的人卻拉扯掉了帷幔;留著一個欣長的紅衣黑髮的背影。妙楚的心漏跳了一秒,是他;少欽的視線很快轉到了妙楚的眼神裡。
帷幔落下的一剎那;紅衣人已消失在千曲樓,而大西人被打翻在各處。妙楚雖然視線大不如以前;但是那一剎那,她肯定是蘇門玄夜;他為何會出現在千曲樓彈曲子。
梅流芳的眼神裡是欣賞和一絲玩味,他突然抬頭對上妙楚的視線;妙楚已經起身跟著少欽要離開千曲樓。惱怒的大西人還在那裡追究肇事者;這粗狂的姿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