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國是文武雙採之國,不見人言語粗鄙,都言談有禮,以梅洛玥為典範的眾小姐也都溫婉淑女,讓人賞心悅目。
梅流芳見人散得差不多時說,“我們出宮看熱鬧去。”
妙楚才隨著梅流芳出宮,而不知這身後有多少憤憤不平的目光。梅洛玥看妙楚的視線意味深長。
出了宮後,妙楚本想騎馬,但乏得很就坐了馬車,梅流芳也棄馬上了馬車。
妙楚靠在軟墊上說:“外公今日傳話來,讓我明日啟程,說是舅舅舅母頭祭。”
梅流芳也未多言,畢竟西王見妙楚心切,他半道上攔截了她在先。
妙楚望著馬車外問,“這得熱鬧好久吧?”
“年年如此熱鬧,不過看多了也就覺得沒有新意。但對於忙碌了一年的百姓來說是個難得開懷的熱鬧。”
“恩!”
妙楚放下簾子,靠在一旁。
梅流芳要帶她去看大戲,到了目的地妙楚卻睡著了。
梅流芳見她睡得很熟,便又啟程回府。
侍女侍從們不明所以只得回程。梅流芳看著她,紫色華裳,粉黛淺施,睡顏寧靜的模樣。
雖然相識不短,但如此親近不多。
梅流芳真羨慕南宮少欽曾與妙楚在落雲宮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朝夕相處那麼久。
用那麼久的溫柔和細膩在妙楚的內心裡佔了不可磨滅的位置。
他也羨慕蘇門玄夜,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不被規矩和世俗束縛。
他用他的方式讓妙楚離不開他。他漫不經心的外表下的情深意重妙楚都看得到,記得深刻。所以溫柔的妙楚從來對他是毫無顧忌的不加掩飾的謾罵,其實那也是一種特別。
蘇門玄夜對她是不一樣的,妙楚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存在。他對她的緊張和在乎是他從未見過的,甚至覺得自己不一定做得到。
梅流芳一個人想了很久直到回到王府。
梅流芳伸手抱起妙楚,侍女見狀低下頭,心想這玉公主是不是身體不好,昨傍晚也是王爺抱著回來的。
梅流芳直徑抱著妙楚到了後院廂房,看了一眼她的頭髮和衣服,剛伸出的手停頓了一下扯上被子起身說:“動作輕緩些,給公主換衣歇息。”
侍女明意,梅流芳望了一眼抬腳離去。
侍女們心中有幾分驚訝,他們的王爺不曾對哪位女子如此細心過。如此在乎體貼玉公主,定是喜歡她,指不定她就是未來的王妃。
而梅流芳離開後院後叫來了今日送妙楚去皇宮的侍從,問及路上是否發生了什麼。得知有人放暗箭,梅流芳的臉色十分陰沉。侍從惶恐至極,問及線索,侍從只說當時意識到時玉公主就吩咐繼續走,有幾位黑衣人暗中保護公主,將斷箭都帶走了。
梅流芳再細細聽了一遍侍從的描述,已經判斷出是黑衣人是蘇門公子對妙楚的第二重保護。他對她真是事無鉅細。
☆、扶蘇截殺
入夜,王府內的空氣帶著春海棠花的香氣,梅流芳來到後院,進入廂房,緩步走到床前,停住腳步。
目光沉靜地看著帷幔裡此時側身而睡的女子,錦被滑在半腰處。只著了軟袍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瘦弱,青絲散落,看起來我見猶憐的模樣。
梅流芳想即使她變成滄海中的一粒沙土,也會依然讓人心神往之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對她動了心,總之如今他難以內心安之若泰。在這場愛的橫流裡他陷入了掙扎。
一位是心懷天下,才德兼備受世人敬仰的南宮少主,而另一位是獨來獨往,才智無雙,有恩於他的蘇門公子。
他們都如此獨情於妙楚,天地間的萬物都無法企及。
而他是梅王室的嫡長子,梅王有意傳位與他。
南邦小國表裡都親如一家,當如今小婉國的國土愈加遼闊,不擔保其他王室忌憚,另有他想。
二皇子梅瑞庭雖智勇雙全,是個很好的將帥之才。但為君之道不同於行兵打仗,他性子頑固,言語直接,常不經意間得罪人。
而四皇子梅瑞斯雖然圓滑,與大臣之間的關係頗好,也有些才情,但還不夠穩重,畢竟歷練少,還年少。
而其他皇子還年幼,當下時局他似乎同南宮少主,有不得不的處境。
他想雲遊四海,可身居廟堂之高無法隨心所欲。
他的身份讓大臣們要求的王妃必須是名門女子,他一直沉默拖延。
遇見妙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