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琪伸手挑了她的髮髻;梅洛玥伸手一啪:“你幹嘛。”梅洛玥青絲散落;花夢琪說:“看不下去。”
梅洛玥一愣;心中來氣;一個起身就想打他;奈何全身疼;花青琰一個身手接住軟身倒下去的梅洛玥說:“我青州街頭隨便拉個十歲的女娃都能將你打趴下;你何苦不討好。”
最後兩個人爭執了一番;梅洛玥以不會梳頭;又不想丟臉為由讓花夢琪給她梳了頭,花夢琪還給她擦了臉。梅洛玥為自己慘敗,花夢琪完勝而感到挫敗而羞恥。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嘛!”
“你不是說青州開放嗎?我給你上藥你就接受不了了?”梅洛玥聞言果斷褪了衣服讓花夢琪上藥。
對於梅洛玥的果斷花夢琪驚了半響,她兩隻胳膊從手肘到肩膀都是烏青;腰似乎閃到了;手腕也扭到了;“疼疼疼……你能不能輕一點!”
梅洛玥趴在軟榻上;左肩的衣服落下一大半;花夢琪正給她擦左後肩;“我還沒開始給你上藥;你就喊!”
梅洛玥哼了一聲;到真揉藥的時候是有些疼;梅洛玥最後沒忍住疼得眼淚都掉了。花夢琪的手已經夠溫柔了,梅洛玥肌膚白皙細滑,這麼一摔;淤青成這番。
“你這是活該。”
“你別得意;下次我肯定找回場子。”梅洛玥臉趴在軟被上;忍著疼。
“腰哪邊疼。”
“左邊。”
花夢琪將衣服直接就掀開了;梅洛玥後背一涼;猛的起身:“你幹麼!”這不起身倒還好;一個起身;梅洛玥身上的衣服直接就全部滑落,只剩一件枚紅色繡著橄欖枝的肚兜。
花夢琪眼神一晃,雲淡風輕說:“給腰上藥,不上;我就省點事。”梅洛玥當時有些惱羞成怒;但被花夢琪這句話和淡定神色給嚥了回去,而後又趴回身。
花夢琪見她趴了回去;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心砰砰亂跳了幾下;耳朵發燙。他指腹沾上藥;觸到她的腰肢上;剛碰到時手還來不及反應;倒是梅洛玥那句:“疼;疼……”拉回了他的神智。
“有沒有不疼的藥,我受不了了。”
“沒有!青州兒女都是馬背上長大的;跌打損傷是常事;這五歲的孩子都不喊疼的藥……”梅洛玥果然閉了嘴。
因為腰是扭傷;花夢琪多揉了一會;“好了。”梅洛玥未應答,花夢琪給她蓋上衣服才發現她睡著了。
花夢琪搖搖頭,又撩起她的褲腳;看她膝蓋上也是淤青;還擦破了皮;想著自己那一拽似乎用力過大了些。想著剛才的吻……
之後花夢琪給她重新拿了一床被子;讓她枕著軟被;蓋一床睡著;房中加了爐火;點了安神香。望了一眼後;才離開。並囑咐下人今日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要是聽見一句;追責重罰。於是這一天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而梅洛玥這一睡;睡到了次日。
起來渾身還是疼;花夢琪在她醒了後就進房了;梅洛玥大驚:“來我房中作甚?”
“上藥。”
“我餓了;吃好再上。”
“我只現在有空。”
“你!”梅洛玥瞟了瞟院子裡;無人,這才褪了衣服趴下。
下人們揣度王爺和王妃的關係有所改善。這幾天;兩個人都會好好地在房中相處。
☆、安國之亂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青州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也預示著到了年關。蘇門玄夜問妙楚是否要回扶蘇過年,正在逗弄紅狐的妙楚從幾日無憂無慮的狀態陷入一落千丈的低迷。因為她已經分不清誰是真正的朋友,誰說的話一定真實。
無論西王是不是她的真外公,她都彷徨不知如何面對。從太子府離開的這幾日來,蘇門玄夜每日都在梅園之中陪著她,她逗紅狐時也觀察他,他除了看書就是與鳳陽清下棋,別無異常。
每入夜他們雖同床共枕,除了會爭執兩句外,一切都相安無事,而且妙楚還能隱隱約約覺得玄夜很謙讓放縱她的脾氣。白日裡他也從未再講起過往可能傷悲的事情,說的至多是她那些所謂的醜事和糊塗事,還有他認為美好的事。妙楚心中惆悵衡量後決定不去扶蘇過年。
“蘇門玄夜,歐陽若水是你什麼人?”
雲捲雲舒正在給蘇門玄夜泡茶,聽到妙楚的問話對看了一眼,離了去。蘇門玄夜拿起杯子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望著妙楚的背影想,她應該很早就想問了。
妙楚未聽到蘇門玄夜的回答轉過身,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