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會磕到腳,也不會迷路。”
妙楚的腳一頓;看著燈籠;果然是每三盞有顆夜明珠;妙楚心中百感,但口上回了一句:“他真是富可敵國。”
雲捲雲舒互看了兩眼未再多說,後院外是古樹遮掩。步入後院入眼的便是一片竹林,翠綠輕晃。鼻子靈敏的妙楚已經聞到後院的花香,後院那些美豔不可方物的花草時常猶如蘇門玄夜豔美的面容。在鳳陽清和蘇門湘的口中,在蘇門府上下人的眼中,蘇門玄夜是猶如神抵一般的存在,可是這位豔絕之人也給了她一種看不穿的危險氣息。
妙楚走到院中,望著風情多姿的花兒搖擺。沒有記憶的她,就如沒有根的落葉,隨風飄搖,不可自主。她猶如聽故事一般去聽往事,無悲無喜,無嗔無怒。如果那些往事是一個謊言,是一場噩夢她該如何?如果那些往事是真,她又何以承受?她腦海中的少欽和那悸動又該如何安置呢?
晚膳,蘇門玄夜回後院與她一起用了晚膳。飯後蘇門玄夜並未離開房間,而是坐在桌案前翻閱著什麼。妙楚拿了一本書坐在軟榻上。她根本無心看書,而是在思索,也時不時地偷偷抬頭看蘇門玄夜,看著他高挺的鼻樑,長而卷的睫毛,猶如珍珠色的肌膚,如玉的手正提拿著筆寫著什麼,她不由的看得出神。
眼前的人一身紅衣妖豔,美得不真實。對著旁人帶著一絲疏離,可是與自己近如咫尺,算得上是柔情相待,可是,沒有記憶的她彷徨無措,也惶恐不安,沒有記憶的她實難將他當成夫君,她想象不出與他有怎樣的故事,有怎樣的情感才走到了今日。
她這樣一直想著,一直到入夜深了,有些睏倦,才抬頭望著仍然在批閱桌案上的密函的蘇門玄夜問:“夜深了,你不去休息?”
“你先睡。”
玄夜聞言作答並未抬頭,妙楚臉一黑,繼續說:“我是想表達,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玄夜此時放下筆,抬起頭對上妙楚的視線:“晚上,我也睡自己的房間。”
妙楚起身,揉了揉脖子說:“恩,你不用告訴我你要睡哪裡。”
玄夜緊跟著補充了一句:“我的房間是此間。”
妙楚走向床的腳步一滯,轉頭看向玄夜,驚訝道:“此間?這裡?那,那我睡哪裡?”
玄夜合起密函起身說:“你若也留在此間房,我不介意你睡軟榻。”
妙楚一愣,軟榻?她的視線落在軟榻上,皺著眉頭,如今她算是寄人籬下,這幾日她都睡在此處,於是不滿道說:“蘇門府這麼大,廂房肯定很多,這幾日我都睡在此,你不能主隨客便,換個地方?”
玄夜望著她答:“白日你在鳳凰山說我們是夫妻;我揹你是應當;那我們今夜同床共枕不是無可厚非?”
妙楚一愣,這個人!玄夜繼續說:“蘇門府確實很大,但你我二人一直都在後院居住。你既然是我的夫人,我們何必又要分房?
除非你不信我的話,白日你也只是隨口說說,或者你也曾想你手上的守宮砂沒了,同房之人不是我而是南宮少欽,我一直都在欺瞞你……”
妙楚一愣,對上玄夜幽深的雙眼,心裡深處不由得隔落了什麼,惱羞成怒道:“蘇門玄夜;你是不是男人。”
妙楚火冒三丈,若她是他的人,他怎麼能如此揣度她,這不是說她不受婦道,不懂禮義廉恥嘛,而且她從未如此設想過!若她不是他的人,那麼他就是期滿他,他又何必要如此刺激她呢!
玄夜意識到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妥,不由的輕咳了兩聲,承認錯誤道:“我說錯話了。”
妙楚本有些受傷,有些惱怒,也要脫口而出說些什麼,但因玄夜的認錯而又吞嚥了下去。她看著他的神情,他也望著她,玄夜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今日本是我們大婚的日子,這個日子我等了三年,這三年裡……”玄夜欲言又止,轉眼看向別處繼續說:“現在還未查出是何人下了淨心草,目的為何。總之你不僅忘了我,也忘了你師父和同門,我們之間的事找不到人作證,找不到人向你說明讓你信我。當下你卻記得你在落雲宮的日子;記得南宮少欽。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一種嘲弄,但是我卻無力更改。
沒錯,南宮少欽是一個不錯的人,有才有貌,有權有勢,備受天下敬仰。在你失憶之前我本以為我與他之間的競爭勝利了,卻不想一瞬間,便天不遂人願,你失憶了。
我知道當下的你很彷徨,無法接受我口中的往事,往事裡有你無法接受的家仇和故事。而我未講完的往事中還有無數的殺戮和失去,那些痛苦我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