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湧,西門淼淼挑眉說:“宮門妙楚,十年舊事都能被你找出蛛絲馬跡,為何從未懷疑過少欽會玄天術呢?”
妙楚在打鬥中瞧見西門淼淼的神情,不由地真的一想。是啊,南宮一族並非武學世家,少欽離朝多年,難道是得那位高人所授?妙楚出神時被西門淼淼一掌打出甚遠;玄夜心為之一顫。
梅流芳和花青琰差點驚出聲;妙楚摔在地上捂著胸口說:“真是卑鄙,你果然擅用心機,以少欽擾亂我心神!”
“哦?怎麼不說你朝三暮四,一心多用呢!再說,我問的可是很值得探討的問題。”西門淼淼說此話時快劍直刺妙楚心房;千鈞一髮時,一把上古神劍一擋,西門小姐一驚,她手中的劍是兩儀劍;傾注了她十層的功力;能阻止她的只有蘇門玄夜了。
西門淼淼後退一步;望著蘇門玄夜;他雙眼無情地望著她,她見他還在馬背上,哼笑了一聲。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妙楚再次而去,妙楚撿劍飛身而躲;裙角被劍鋒所裂。
她將劍拋擲與西門淼淼,彈起魔情弦。她眉眼透著清冷;傾國之色因嘴角一抹來不及擦盡的血跡顯得令人憐惜。
“沒想到魔情弦在你手中。”
宮門妙楚手中琴音未停:“魔情弦本就是我宮門之物;當年你尋琴未果很失望吧!不過失望是註定的,就算當年你獲得此琴;以你骯髒之手也扶不響這把聖琴!”
琴音旋起了颶風;西門淼淼冷笑,四海如意掀起了海嘯般的威力。戰外的人聽不見海潮聲也聽不見風聲;但是無人不感覺到周身衍生的冷寒之意。撫琴的女子沉靜美好;似無殺意,而高聳髮髻青絲搖曳;黑衣飄揚的女子站立在那也是如此的嫻靜端莊,瞧不出她的心狠毒辣。
但是所有人都被氣勢所壓迫,不寒而慄,最後傳來一聲轟響,只見四海如意反彈到西門淼淼胸口,她身體退後數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灑紅了腳下土地。
而妙楚似乎傷的更重,被一股看不見的力撞飛了出去,人與琴分了開,她落地時揚起塵沙,最後鮮血染紅了她身邊的沙土,玄夜的心一驚,剛落下馬便聽見西門淼淼說:“蘇門公子要相幫嘛!宮門妙楚你輸了……”
“何以見得?”
宮門妙楚袖中發出細不可見的銀針向著西門淼淼而去;西門淼淼一驚沒想到宮門妙楚身上還有暗器,她險險避過。
妙楚知暗針傷不到西門淼淼;即使能傷也最多傷個衣角,她只是想讓她袖中的玄鐵梅花瓣發揮作用。玄鐵冰寒無比;鋒利殺人封侯不見血,果然西門小姐注意了銀針,對後來的玄鐵防不勝防,意識到時來不及了。
黑色的錦緞被花瓣所劃顯得襤褸幾分;胳膊傷了三道;留著鮮血;染沉了那一抹黑色綢緞,鋒利的玄鐵也輕滑過她的臉頰;她感覺到臉上的暖意;忍不住撫上臉,見著手中的鮮血;眼中立現更濃的殺意。
西門淼淼袖中不知出現了什麼,蘇門玄夜已經飛身而起,他腦中突然浮現千生當日說的話;他說南宮少欽什麼都好就是因為太愛妙楚什麼事情都順著她;她要走就讓她走;遠遠護著;可是有時候太遠了就來不及護;有一次護不到就是終生的遺憾,連後悔都來不及……
☆、天意弄人
他如今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千生是暗示他要對她形影不離,霸道到底。此時……幸而妙楚還有餘力側身翻滾,扔出鐵盒擋住了西門淼淼扔出的毒針,之後蘇門玄夜便落在她身前,心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西門淼淼瞧見蘇門玄夜冷冷笑道:“蘇門公子是要以二對一?”妙楚看這眼前長身玉立,紅豔驚人的玄夜,不由掙扎地站起身說:“這是我的事,你別管。”玄夜聞言身子一震,他剛要說什麼時,便聽到,“蘇門公子聽不清嗎?這是我與她的事,你何必妨礙她親手殺我呢!宮門妙楚,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西門淼淼冷哼哼地笑了起來。
妙楚伸手推了一把玄夜說:“你沒聽見嘛,這是我的事,你走。”
西門淼淼嘴角微勾,傻女人!妙楚見玄夜紋絲不動,不由用力推了一把玄夜,而後望著西門淼淼說:“西門小姐的離心十禁和四海如意果真是厲害…若不是你劍走偏鋒大成,加上與花前輩對決受過傷,恐怕我確實沒機會殺了你!”
玄夜被她推得動了一步,看著她衣沾血跡和塵土,髮絲隨著風揚起幾縷的模樣,眼神晃了晃。西門淼淼笑:“你很有自知之明,即使如此境況下,你也殺不了我,報不了宮門府之仇。倒是不如讓蘇門公子幫你吧,不然今日你可會死在我的手裡,無顏面對宮門府眾人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