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楚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擔心,坦誠的說,“你睡了那麼久,我害怕!”
蘇門玄夜聞言,剛想伸出手就發現了手裹成了棒槌,他知道定是妙楚的傑作,於是抬起胳膊去擦妙楚的眼淚。妙楚臉頰瘦的都凹陷了,臉上還有幾道隱隱約約的劃痕,蘇門玄夜很心疼。
蘇門玄夜看了一眼夔神,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孤單了,修煉夔神術時,因為無聊就會不斷地跟夔神們說話,終於有一天夔神受不了對他開口,再後來他的夔神就是獨立的個體,有幾個脾氣不好的還會跟他頂嘴,他常常因為無聊召喚夔神與他們打架,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成為了他真正的盔甲,保護了他最想保護的軟肋。
蘇門玄夜在無牙谷長大,再惡劣的環境也不會讓他惶恐,他看著眼前的火堆;已有了大片灰燼;看樣子已經燃燒了數夜。他環顧了四周,而後將妙楚往懷裡攬了攬輕柔的說,“讓你受苦了,我的手是你裹的?真醜!”
妙楚聞言,瞪了他一眼。正經的跟他說,“這幾日幸好發現有水,可水太淺,而且從峻嶺中而來,水中無魚。如果不是我們身上帶著的藥,估計不凍死也餓死了!”蘇門玄夜邊聽著,邊用嘴解開手上的束縛,妙楚吃驚的問,“你幹嘛?”
“我們墜下來少說有七八天了,這點傷早就癒合了,沒手我多不方便!”
妙楚聞言,還是要給他繼續包紮回去,蘇門玄夜見她的手眼神顫動,一把將妙楚拉到懷中說,“真不用擔心。”妙楚吃痛了一下說,“當下只有你有辦法讓我們有一線生機。你可得護好……”
蘇門玄夜聽見妙楚吃痛的聲音,低頭看著她。她此時靠在他懷裡,他的心是痛的,他昏迷後是怎麼掉下來的,他都不記得。蘇門玄夜握起她的手,妙楚望著,覺得心裡滿滿的,似乎經歷了一場天荒地老的黑暗,而後看到了曙光。
“玄夜,等我們出去後;你娶我好不好?”
蘇門玄夜聞言,以為聽錯了,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我說,蘇門玄夜,你願不願意娶我!”
蘇門玄夜微愣而後嘴角揚起笑說,“我命中帶煞你不害怕?”
妙楚從他懷裡出來,對望著他的眼睛答:“我擔心你認為我才是一顆煞星。讓你多次費心費力,深陷險境!”妙楚的眼神裡出現了不自信,換了口氣淡淡的繼續說:“你是介意千歌前輩說過的話?還是……你不是說你不信命嘛!那我信命,我信你就是我的天命!”
蘇門玄夜眼神閃了閃,望著眼神堅定的妙楚,愣了愣,眼神柔和,語氣溫柔的說:“你竟然如此說,那我不得不娶你了!”
妙楚聽著蘇門玄夜漫不經心的口氣,不由得瞪著他。蘇門玄夜不顧她的怒視繼續說道,“蘇門府雖富可敵國,但你是扶蘇玉公主,如今還有個上古帝妹的身份,算得上尊貴。所以為此,我得和你說清楚!”妙楚不明所以望著他,說清楚什麼。
蘇門玄夜眼神彤彤有神,語氣堅決而平靜的說:“你不論是宮門妙楚還是西慕玉,今生只能嫁我蘇門玄夜一人,不可以有二夫;而我蘇門玄夜承諾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妙楚愣了愣,良久才嘴角帶笑,有些微髒的臉帶著幾日的倦容綻放著嬌豔無比的笑容:“好!誰若食言,就下輩子投胎當小狗!”
“好!”
而後,蘇門玄夜替妙楚做了個檢查,她傷的比較重。墜地時,妙楚用身體墊在蘇門玄夜身下,傷了肋骨,他不知道這幾日她是如何煎熬下來的。
而崖底外。
扶蘇國百姓無一人弔喪,只因為西王不發喪,慕王爺西慕容親自帶兵去珠姆山各處尋覓,谷鑰委託靡費帶人前往三生國,看是否需要幫助。而三生國這些日子百姓都很少出門。
瓊花十娘從萬物谷趕來為宮門弱淺療傷,蘇門湘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派遣出去尋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蘇門玄夜,蘇門府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各國王室沒想到蘇門府的商業涉及了各國的命脈,各國都陷入了恐慌,都紛紛修書而來,懇求蘇門湘。
蘇門湘根本不理會,各國巨頭無奈又修書給南宮少主。
六月十五日,在皇宮外紮營數日的墨君王,孟珏太子,連塵王子終於見到了南宮少主。他一襲月牙白,臉上的倦容清晰可見,這些時日他們都知道他定也是寢食難安。
尤其梅流芳清楚南宮少欽對妙楚之心,也知道是他最終終止了珠姆山一戰。
孟珏太子第一次見到這位聲名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