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父親愛不得,舍不下,放不了,忘情是最好的,於是我拿走了其中的忘情草。去年,夜兒不眠不休去珠姆山取血參,心力衰竭,他對妙楚一片痴情,我怕他愛而不得,便想給他用忘情草,讓他斷情割愛,後來妙楚不肯從此與他是路人,甘願留陪夜兒餘生,我便作罷;卻不曾今日妙楚中了另一草。
花非花手中雖恰巧是淨心草,但此人性情古怪,住在毒瘴之氣的紅霞嶺,不喜與人交際。他那種狂妄之人只喜歡去逗弄毒物,我想妙楚之事與他無關。給妙楚下此物之人定是精通蟲蠱之術,而且還是一個用藥高手。”
“沒想到天下臥虎藏龍,後日……當下當務之急是找到破解之法。”
瓊花十娘眼神黯淡了一下,夜兒與妙楚好不容易,歷經萬難,九死一生到了最好的時候。難道真是上天不肯嗎?夜兒前幾日還回憶說,巫族的千歌說妙楚是天子之妻,一國之母,他不信命不信天,信自己,信他的心。他得到了她,相信鳳陽清和蓮都長老之言,他是靈鳳轉世,妙楚是他的凰後,可如今……到底是天意還是劫數?如今木已成舟,上天為何還要如此槓上一劫!
瓊花十娘淡淡地回了一句:“此藥,藥籍上記載無破解之法。”
入夜後,四下漆黑。妙楚從睡夢中餓醒,醒來後聞到一股清幽冷冽的花香,讓她十分安心。她在黑夜裡摸索的起身;赤腳踩在地面,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很差。
“你要幹嘛?”
妙楚突然聽見聲音一驚,身子一僵,惶恐問:“誰?”
玄夜從懷中拿出夜明珠;放在桌上。妙楚見光亮處一紅衣男子坐在茶桌邊;正望著她。
妙楚穩了穩心神,沒好氣的說:“你幹嘛在我房中嚇人!”
“這也是我的房間。”
妙楚一下子醒悟這裡是蘇門府,眼前人的家,她才是寄人籬下之人。妙楚想著昨日到現在所見之人對她都算和藹可親,對她定是無害。她走到茶桌邊坐下,玄夜的視線落在她的一雙赤腳上。
“夜裡多少有些寒氣。”
妙楚聞言瞅了一眼自己的腳,便起身又去穿鞋子。看自己穿了一件軟袍,不禁有些尷尬,又去取了披風,那是一件晏紫色,繡著青鸞的披風。房中無女子,難道是她的?總之她先用了。
她坐到玄夜對面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玄夜她有些說不出的情緒,她問:“我,我們是不是認識?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妙楚覺得自己的身體是不會騙她的,她不是那個十歲的孩子。她腦中有落雲宮的大半記憶,其餘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蘇門玄夜望著她說:“十娘說你中了淨心草,一種讓人忘記苦和憂愁的解脫之藥。你記得南宮少欽,看來落雲宮那段歲月是你最快樂的時候。你如今忘了所有的不開心和痛苦,眼下你想重新開始還是找到記憶。”
妙楚望著玄夜的眼神,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深不見底的東西,那是什麼呢,為什麼她覺得難過。於是她望著他問:“在我忘記之前,我與你,是什麼關係?”妙楚想著昨日他擔憂,驚喜,關切交錯的神色和語氣,想著那句,我是玄夜,你的夫君……
玄夜不看她,嘴角帶笑,那笑並不愉悅,讓她的心不由的糾結,他答非所問:“如果你要重新開始,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再重要。”
☆、回憶過往
妙楚騰得起身,沒好氣道:“你……”
蘇門玄夜抬眼對上她的眼神,妙楚不禁沒了氣焰,為什麼他說這個答案不再重要,讓她覺得是自己對他而言不太重要,她又為何莫名不悅?妙楚理了理嗓子說:“後日,你知道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玄夜的眼神變得幽暗,望著她。妙楚不由得皺眉,對著這個眼神不由道,“我隨口問問,你不知道就算了。”
“你如今忘記了所有與仇恨,煩憂以及痛苦相關的人,物和事,也許是天意。”
妙楚望著他,不由的淡淡接話:“那看樣子是好事。”
玄夜聞言起身,“夜深了,好好睡。”妙楚蹭了一下鼻子,站在那裡望著玄夜離開了房間,房中帶進來一絲夜風在房中轉了個圈不見了。
月見月最後一日,蘇門府傳出大婚之事延後,頓時蘇門府與宮門府之間這場曠世聯姻成了熱議,眾說紛紜。
宮門弱淺,宮一與宮二都相繼到後院,而妙楚卻不識。宮二急得與她動手比試想她能找到點回憶。
兩個人飛簷走壁,宮二招招乖張,妙楚在詫異自己武功的同時也絲毫不留情反擊,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