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
夜風冷冷的吹著,最近僅剩的老臣之子李言的家裡客人格外的多,他本是過慣了無憂無慮日子的人,可自從周簡凌找上他之後,李言就整天整夜的提心吊膽,需要考慮的事情也陡然增多了。
一週前……
周簡凌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李言的家門前,李言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本應該在巴黎療養的男人:“簡凌,你…你怎麼回來了。”
“李言,這麼久不見你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周簡凌笑得溫柔,卻看的李言直冒冷汗。
李言的父親是周泰清在任時的得力助手,周泰清還是組織管理者的時候,李言和他的父親經常會去周宅做客,可是從他第一次看見周簡凌的時候,他就不喜歡這個看起來病態蒼白的男孩子,他總是笑,卻笑得讓人渾身不舒服。
雖然兩人在過去常常見面,可李言卻很少和周簡凌說話,後來在陳梓慕被定為組織的後繼人之後,周家的兩兄妹就被周泰清送去了法國,周泰清也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去世了。
李言一時陷入了小時候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才匆匆邀請周簡凌進屋:“哦,簡凌,進來坐,我去給你泡茶。”然後轉身去給他泡茶。
“你最近怎麼樣?聽說最近陳梓慕忙的很,都沒時間管你們了。”周簡凌語氣平淡的試探他。
李言雖然和陳梓慕並不是很熟悉,可是小時候也見過很多次,他覺得陳梓慕和周簡凌很不同,自從陳梓慕接管組織後,將組織管理的也很好,甚至比周泰清的在位時的組織更加出色。
而對於周簡凌的野心,李言也是知道一二的,他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馬上警惕起來,含糊帶過:“我最近挺好的啊,Z剛接任的時候就整頓的很好,所以現在有些事忙對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你應該知道鬼魅事件吧。”周簡凌再次開口,語氣輕佻,擺出一副“這次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表情,看著李言漸漸變差的臉色。
“周簡凌,直接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吧。”李言也不願意再繼續拐彎抹角。
“你是最後一個,還有一個月就是你的死期了。”周簡凌說的輕巧,吹了吹手中剛泡好的熱茶,安靜品著。
這回李言徹底沉默了,臉色用難看兩個字根本無法形容,李言當然知道周簡凌說的不假,他是最後一個周泰清身邊的老人留下的孩子,就算周簡凌今天不出現,不特意來提醒他,李言也已經做好避難的準備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情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我今天來是為了救你來的”
李言自然沒有蠢到相信周簡凌的話,可是又覺得聽一聽倒也無妨,便沉默的等著他的後話。
“我救你性命,你幫我抓住兇手,如何?”
李言聽明白了,周簡凌是想利用他來引出兇手,“可是你要抓住兇手幹什麼?周老爺去世之前就嚴令說過你不可以干涉組織的任何事情。”
“就像你說的,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所以現在我不僅要干涉組織的事情,我還要篡位…”周簡凌覺得沒有必要瞞著他,就直接說,可是‘篡位’兩個字一出口,李言的臉色就開始鉅變,手裡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價格不菲的地毯上,但是周簡凌只是淡淡了撇了一眼支離破碎的杯子,便繼續說到:“我要殺了陳梓慕,拿回本來就屬於我的位子。”
“你瘋了,你怎麼可能贏得了陳梓慕,你也不可能坐上組織管理者的位置,而且也沒有人會支援你坐上這個位置的,你簡直就是在做夢!”
“我既然來找你,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有十足的把握,你只需要聽我的,你可以活命,我的目的也可以達到,這是雙贏,有什麼不好嗎?”周簡凌放下了茶杯,說的肯定,看著李言有些動搖的臉,笑了:“你知道我說的話是可行的,不是嗎?要不要幫我,你一句話,聽到回答我就走。”
李言低下了頭,在心裡默默很權衡著周簡凌說的話,陳梓慕待他很好,也確實是管理組織的不二人選,可是他自己的命也不能就這樣放棄,李言不是這麼偉大的人,最後他只能艱難的開口:“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不要急嘛,過幾天我會在來找你的,你只需要等就好了,那麼今天我就先告辭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周簡凌再次擺出那副讓人身心不爽的笑容,然後直接離去,留下李言在客廳裡呆站了不知多久。
……
這一週裡,周簡凌不定時的上門做客,和他交代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