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做事太絕的是你吧?將我跟大哥告在公堂的可是你!為了獨佔家業,你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凌柏泠笑。
“二哥,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你……真的絲毫悔意也沒有嗎?”凌楓雙目已有些泛紅,聲音有點顫抖。
“老三,公堂之上可不能亂說話,我凌柏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悔什麼。”凌柏沉下臉來。
“二哥,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二哥。”凌楓緩緩起身,冷凝的眸光寒如堅冰。
迎視他的眸光,凌柏無端地遍體流過一陣寒意,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大人,凌楓與兄長言已盡。”
“好,那本官問你,凌柏說你的妻子秦氏與龍羽有些曖昧不明之事,你可知曉?”
“知道,這都是凌楓一手撮合的。”
又是譁然一片。
“什麼……這……簡直荒唐!”府尹漲紅臉怒道。
“大人!”凌楓整衣端正跪下。“這內中原由我稍後自會跟大人細細道來,該領的責罰一併領受,絕不敢微詞。只是現下可否請大人先回到本堂所受之案,凌楓有重要舉證。”
“奉上來。”
“大人,凌楓帶的是人證。你進來吧!”凌楓回身擊掌道。
一個敦實的中年漢子自門外挨進來,來至堂中撲通跪倒“小人李忠叩見青天大老爺!”
“這是什麼人?”府尹道。
“回大人,這是邢嬤嬤的兒子李忠。”
“邢嬤嬤?不是說她與本案無關嗎?再說人都死了。”
“正是要說到邢嬤嬤的死,如此忠義老僕,凌某思量著怎麼也得去憑悼一番,於是今晨就備下香燭紙馬,尋到李大哥,邀他一同兒去邢嬤嬤墳上拜祭,我們遠遠就見有幾個人在那墳上挖著什麼,一見我們,轉眼消失在林中,待到我等走近前才發現,她老人家的墳上已被刨出一個大窟窿,裡頭棺木都露出來了。”
“豈有此理!青天白日就敢盜墓不成?”府尹疑道。
“大人,我們先也以為是盜墓賊,可是嬤嬤的墓中並無豐厚隨葬,就是外頭瞧著也寒酸,盜墓賊怎會挑這樣的墓下手?”凌楓道。
“那依你看他們想幹什麼?”
“凌某正是想不通,不過李哥有些話要稟告大人,或許可由此中查出些眉目。”凌楓道,說罷轉向中年漢子“李哥,將你所見說於大人聽。”
漢子點點頭“大人,小的母親打從年輕時就服侍凌家老太太,對凌家可說是忠心耿耿,當然老太太對我家也是恩重如山。所以老太太過世後,我母親很是傷心,我跟我那口子也沒少勸慰,因為小的兩口子在城南開個做豆腐的營生,也不得時時伴著她老人家,誰成想那日,她老人家一人在家想不開,懸樑自盡了。大少爺二少爺憐她忠心殉主,不但厚葬了,還賞了小的一千兩銀子。”
“這些本官都知道了。”
“是啊!本來這事就這樣了,小的雖然傷心,卻也只得丟開。然而三少爺說今日這事有古怪,讓小的好好回憶一下,當日母親的死可有什麼蹊蹺之處,這教小的無端想起一事。”
“什麼事?”
“小的想起為母親換衣裳時,她的頸子整個一圈都是紫得發黑的勒痕。”
“這是自然,她是懸樑自盡。”
“你看得仔細了?是一圈的勒痕?脖子後頭也有?”師爺皺眉問。
“正是呢!當時小的也不敢往他處疑……”李忠低了頭。
“大人,懸樑自盡要有勒痕也是前面下巴根處,怎會連脖子後頭都有?這樣情形倒像是他殺,勒死了過後才給她掛樑上去的。”師爺沉思著道。
“她一個老婆子,無財無色,誰人圖她性命作甚?”府尹搖頭,對他推測頗不以為然。
“是誰先發現她吊死在樑上的?”師爺忽問。
“是小的。小的才說了,我兩口子經營著一個小小豆腐坊,每日起早貪黑的,那天小的兩口子進門,屋內黑燈瞎火的,小的只以為老人家在凌家未回來,也就沒在意,誰知瞎摸渾撞的腦袋碰著一物,晃而晃的,一摸竟是一雙人腳,當時小的魂都飛了……”
“你確定腦袋碰著的是腳,不是腿?”師爺忽出言打斷李忠激動的滔滔不絕。
“確定!”李忠凝神想了想後肯定道。“當時我內人先進的門,她走在下頭都沒碰著。”
“她當時是吊在房樑上?”
“對。”
“你可曾留意地下,可有踢翻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