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你還會擔心我嗎？”

“我會。”

又半晌，楚雯低低道，“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子丹愣了愣，“我沒要趕你走。”

楚雯抬起臉，“我是說以後，以後你也別趕我走好不好？以後你娶夫了，也別趕我走，好不好？”

他眼裡亮晶晶的是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絕美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脆弱，子丹心一痛，一把撈過他抱在懷裡，“我不會趕你走，永遠也不會，我說過，我家就是你的家。”

是的，她說過，她家就是他家。

溫暖的懷抱，承諾的話語，打火石般將楚雯一直以來壓抑在心裡的痛苦委屈擔憂齊齊點燃，眼淚終於掉下來，楚雯俯在子丹懷裡嗚嗚地哭起來，“我不想離開，我不想讓你娶別人，不想……我好難過，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嗚嗚……你不要娶夏竹，不要娶，不要喜歡別人……我不能，我不可以……嗚嗚……”

語無倫次的哭訴告白鐵球般砸進子丹耳裡腦裡心裡，讓她又高興又心痛——高興楚雯在乎她喜歡她，卻心痛他如此難受。如果不是極為難受控制不住，楚雯是絕對不會哭不會說這些話的，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楚雯愛她？

壓住心裡的激動，子丹暗暗咬咬舌尖，痛，再咬，真痛，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忍不住顫抖著手抬起楚雯滿是眼淚的臉確認，“楚雯，你說的是真的？”

楚雯淚眼迷茫哭得話都說不完整，“……嗚嗚……心好痛……我不能……好難過……嗚嗚…………”

心痛地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子丹連連做著承諾說著告白的話，“好，好，我不娶別人，誰都不娶，我只喜歡楚雯，我只娶楚雯……”

發洩過，在子丹溫柔的安撫下，楚雯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只是耳邊聽著她一遍一遍說著不娶別人只娶他，眼淚卻是怎麼也停不下。

好討厭這樣的自己，怎能如此的任性。

“對不起。”楚雯坐直身子，胡亂抹著眼淚，不讓自己再窩在那個令人捨不得離開的懷裡。

子丹含笑看他，伸手替他理著微亂的髮絲，“幹嘛說對不起，其實，我很高興，我不是在單相思。”

楚雯轉開頭，“是我任性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嗎？”

想也沒想，“不好。”

“……對不起。”

“為什麼？”

“……我不能嫁給你，夏竹很好……”

“不要提夏竹，為什麼你不能嫁給我？”

“……”

不敢逼他，子丹輕輕扳過他的身子，語氣也極盡所能的溫柔，“你可以不嫁我，我也不會娶別人。”兩句很短的話，卻是告訴他，她不會逼他，也不會做讓他難過的事。

這是，承諾嗎？楚雯有些無措，“你怎麼能不娶夫？何況，你答應過夏竹照顧他的。”

子丹凝視他，“我是答應過夏竹照顧他，但是照顧不代表要娶回來，我會努力掙錢把他贖出來，然後向朋友一樣照顧他，像照顧紫風那樣的照顧，給他安身之所，讓他衣食無憂，這也是他所求的。”頓了頓，補充道，“我和夏竹，只有朋友之情，沒有男女之愛。”

楚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不能嫁人，我……有苦衷。”

“你願意把你的苦衷告訴我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以解決的。”

楚雯搖頭，“解決不了。”

“不相信我？”

“從古至今都沒人能解決，就像天要黑一樣，沒有人能讓它不黑。”

這樣看來真的是件麻煩事，但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她這個現代人解決不了？“那等你想說了，你就說給我聽，我再幫你想辦法，就算解決不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我不娶別人。”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好，哽咽得說不出話，眼淚又掉了下來，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告訴她，不想看到她嫌棄的眼神……暗暗罵自己，楚雯，你是個自私鬼！可罵完自己，還是不敢說。

就讓他任性一次，就讓他再霸著她一段時間，等以後，等以後他會給她找個夫郎的……想到夫郎，楚雯心裡又酸酸的，什麼都不想去想，一歪身子側靠到子丹懷裡，子丹伸手抱住他了，他才覺得心裡好過些。

“呵呵，原來楚雯也很主動呢。”子丹颳了刮他的臉。

楚雯扭了扭作勢要起來，子丹連忙箍住他，“好好好，是我很賴皮，是我想抱著你。”

楚雯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