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問題而已。

笑珠笑寶兩人也是孺子可教，旁觀一段時間後，子丹便只化那四大名花，其餘的小倌們便都讓楚雯三個來化，楚雯跟了子丹這許久，基本不需子丹再費心，子丹便悉心指導笑珠笑寶，讓他們學著給不同的小倌上不同的妝。如此這般，一月後，笑珠笑寶已能基本能單獨為小倌們化妝了。

這天，子丹安排了笑珠笑寶去其他青樓，自己帶著楚雯去美人館，一進門，一道人影就撞過來，子丹下意識伸手一接，將來人抱了個滿懷，接著就聽到了鴇爹陳老闆的聲音。

“哎呀，是徐小姐呀！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把這小賤人弄走。你們，愣著幹什麼？剛快把他拖走！”

陳老闆話音剛落，幾個女子便過來拖撞在子丹懷裡的人，子丹這才看清了是美人館的一個小倌，滿臉的淚。

青樓慘事向來多，子丹並不想管閒事，與陳老闆打了招呼便拉了楚雯要上樓。

那小倌被幾個女人拖住仍是奮力掙扎，一邊大叫著，“爹爹，爹爹，你行行好，你行行好吧，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子丹和楚雯已經上了一半樓，聽了這話都停了下來。

陳老闆不為所動，厲聲道：“將他按住！端藥來！”

那小倌聽到端藥，掙扎得更是厲害，哭喊得也嘶聲力竭起來，“不要！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爹爹，求求你，求求你留下我的孩子，求求你……”

藥應該是一早準備好的，很快便有人端了過來，陳老闆抬過藥碗，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就要灌下去，千金一發之際，子丹終於看不下去出聲：“等等！”同時，“碰”的一聲，陳老闆手上的藥碗已摔到地上，原來是楚雯從樓上跑下去將碗推掉了。

突然而來的情況讓陳老闆一眾人愣了愣，楚雯趁機推開按著小倌的兩個女人將他護著，“不要殺他的孩子。”懇求的同時，眼淚也順著臉龐滑下。

“這……徐小姐？”陳老闆見他護著那小倌又落淚，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若是別人他可以不理會，可他是徐子丹身邊的人，陳老闆只好轉問子丹。

子丹也被楚雯的樣子嚇到，雖然知道他善良見不得人受苦，但此時的情況也還不至於讓人同情到流淚的地步，她會出聲阻止，是因為這個小倌讓她想到她媽媽，媽媽當年，也是這般護著她，堅持著要生下她的吧？

可是楚雯，為的又是那般？

子丹吸口氣，緩緩步下樓。

“陳老闆，我知道你為難，但腹中胎兒雖未出世，卻也是條生命，難道就真的不能留下嗎？”

陳老闆很是為難，“徐小姐，不是我不讓他生下孩子，只是這妓子生孩子，孩子娘是誰都不知道，生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再說了，他要是開了這先例，這館裡人人都學他，那誰來接客？他瞞著我偷偷懷上孩子我也不責罰他了，只要他喝了藥打掉孩子，我就都不計較！我讓他舍了孩子也是為他好，他已經不小了，只盼著被哪個恩客看上了，說不準會將他帶回去過好日子，要是生了孩子，那可就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子丹知道陳老闆說的都是對的，一時也沒了話說，便默默繞過去扶起楚雯。楚雯靠著子丹，搖搖欲墜，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爹爹，爹爹。”那小倌跪著爬到陳老闆腳邊抓住他的褲腿，“求求你讓我生下孩子，我一輩子在館裡接客，接什麼客都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求求你讓我生下孩子……”

“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打掉孩子！再拿一碗藥來。”

作者有話要說：偶挺喜歡的一小倌~~~（流口水，是我的就好了~~~嘿嘿~~）

20

20、第20章　。。。

“不要，不要……”小倌雙手護在肚子上，轉向楚雯連連磕頭，“楚公子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服侍你一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因楚雯為他說了句話，他便將他當成可救命的稻草，除了求他，他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求他會心軟救救他腹中的孩子。

“你起來你快起來……”楚雯忙俯身去拉他，他卻死死跪在地上不起，只哭著哀求楚雯。這一拉一扯，藥已經拿來了，先前按著他的兩個女人又上前將他按住，陳老闆已經伸手去拿藥碗……

楚雯一看更急了，他一手豁地抓住陳老闆伸向藥碗的手，另一手死死抓住子丹，“子丹，求求你，救救他的孩子吧，求求你……”一邊說著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