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代價。是你說的,《Evangel》需要你,原籽溫更需要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認罪!”
言陌生聽到“原籽溫”三個字,心裡猛然一凜。
他低頭看了看左手的戒指,終究是沒忍心拿下來。這十年,他和馥香就像是兩枚標本,被一根細細的銀針穿透了整個人生。他的生命早已經進入倒計時,容不得半分掙扎。
他不知道這場官司究竟有沒有勝算,可他知道原籽溫再跟著自己,一定會受到影響。她那麼辛苦才從生活的逆境裡走出來,他不能再讓任何變故傷害到她,包括自己。
“是我太自私了,我根本不應該和她交往。”
單梓唯橫他一眼,“你有問過原籽溫的想法嗎?你以為自己和她劃清界限是為她著想?以前有人說我自以為是,我看你也好不哪裡去!”
他想起很久之前,有個女孩總是惡狠狠地對他疾言厲色,她生氣起來有模有樣,卻還是掩飾不住眼底的失望和哀傷。
那時候他們都太年輕,少不更事的時候最易傷人,尤其是愛的人。
“我走了。”
“聞律師就快到了。”
單梓唯頓了頓,僅僅是一瞬間的猶豫,就飛快地離開了。
原籽溫接到姜叔叔的電話,她也聽說了原宏量的病情。鞠慧音的祭日快到了,原宏量希望能和她一起去拜祭。
原籽溫將車停在山下,便看見原宏量和司機站在不遠處。多年未見,他兩鬢斑白,像是草芒上的霜意,只是目光依舊炯炯,不怒自威。
山路兩側都是樹,香樟的葉子,不時有露水落下來濺溼衣服。大片的墓碑掩映在淡灰色的霧氣裡,更顯堅硬冰冷。
原宏量的身體的確很虛弱,走幾步便要停下來休息。原籽溫一路攙扶,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看到她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說:“你小時候最調皮,房萱和向晴都拿你沒辦法。一轉眼,也長得亭亭玉立了,我真是老了。”
原籽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