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羅謙君嘆口氣,“籽溫我有時候真是不懂你,為什麼你可以對所有人寬容善良,就唯獨對房萱刻薄以待呢?她是你妹妹。”
這樣的話羅謙君不只說過一次,原籽溫覺得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想法。
原籽溫想起有一次,她曾把自己和房萱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悉數講給安家路聽。他沉默許久,然後說:“房萱,是你的心病。”
是的,房萱是原籽溫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擺脫不開的陰影。
想到這裡,原籽溫眼角酸澀,果然還是安家路理解她。
她想見他。
原籽溫透過媽媽,從申敖那裡要來安家路所在酒店的地址。她風風火火就去了,可剛開門,便看見黑尋坐在裡面。
“安家路在洗手間。”他泰然自若地說。
出了這麼大事,他居然還敢來和他見面?
黑尋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我今天來找他,是想告訴他我們樂團晚上就會離開本城。下半年的世界巡演會提前,九月份便動身。”
原籽溫沒有回應,她只是安靜地站在門口。
黑尋朝她笑笑,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燦爛,然後戴上墨鏡離開了。
安家路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原籽溫驚喜至極,他想走過來像以前一樣輕輕抱住她。可原籽溫兜頭就問:“你已經答應黑尋了吧?”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長,可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安家路是隻無腳鳥,嚮往海闊天空,豐富多彩。如果說先前他還有點猶豫,那鋪天蓋地的流言緋聞已經推波助瀾,讓他有了決斷。
安家路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只是說:“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哪裡也不去。”
原籽溫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五臟六腑都在抽搐。她就好像是掉進蜘蛛網裡的昆蟲,越掙扎就有越多絲線束縛上來,使不上力,也動彈不得。
她殘忍地微笑,“安家路,我們分手吧。”